“尊上,上官策……被特使給當人質抓走了……”
逍遙雖見魔君有點心情不佳,但是仍不得不稟報事情的來龍去脈。
本以為讓司徒命假扮成販賣胭脂的小販引七哥等人上鉤,讓胭脂裡面的迷香將眾人迷暈再送至南疆軍營,一來可以輕而易舉地拿到吞雲珠,二來散佈訊息給遙兒再用幻術陷媚娘於不義會使遙兒束手就擒被迫服下毒藥而聽命於魔尊,三來可以將所有的事嫁禍給南疆。
本是一石三鳥之計,而如今看來只得到了個七哥懷裡的吞雲珠,還賠上了個上官策。
碧茵手持著吞雲珠,恭敬地走上臺階,放在了魔君的案前,隨之又十分恭敬地退了下去。
古書記載這吞雲珠看似只是一塊黑色的石頭,但卻有著毀天滅地的功效。
魔君許是見過這吞雲珠,一眼掃過,就知道這是真的吞雲珠無假。但是,不知為何,許是魔君的心情不佳,臉上不曾露出一絲笑意。
難得喝酒度日的魔君案前竟然放了一壺不知哪裡來的女兒紅,聞著這滿大殿的酒香,只怕是已經喝了不是一點。
逍遙隱隱感到了有些不尋常之處,但是也不好開口做問,只能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候發落。
“你們都退下吧。我知道了。”
魔君略帶醉意地說著,眉間卻有一股頹廢沮喪之意,是兩人平日裡不曾見過的。
逍遙與碧茵等了許久,竟然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不免皆有些詫異。
碧茵正欲退下,逍遙遲疑了一下,卻接著問道:
“那……上官策,怎麼辦?”
魔君撐了撐腦袋,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放心吧,他不會有事。”
逍遙雖不知魔君為何如此篤定地認為上官策不會有事,但是顯然,魔君的安排,不會有錯。
二人聽聞此言,便退了下去,只留下了魔君一人拿起了酒罈,又滿上了一杯。
“尊上哥哥,你不能再喝了,到底出了什麼事?”
蘭兒聽侍女回稟說哥哥回來了,不顧風寒前來迎接,卻只看到了一身傷和嗜酒如命的尊上哥哥。
她三番五次地問一同前去的玄武究竟是怎麼回事,無奈那玄武是個打不開的悶葫蘆,無論怎麼威逼利誘,都不肯透露半字。
再這樣下去,尊上哥哥會撐不住的。
蘭兒的眉,皺成了一條線。莫非,和尊上哥哥那日帶回來的女子有關?
她深知哥哥的脾氣,若是不肯說,就算你用刀架在脖子上那也是沒用的。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心想著,也許,現在只有一人能幫到自己了。
她對身邊的侍女低低地吩咐了一句:“速速將我的第二張傳音玉符拿來。”
侍女應了一聲,便轉身去了,不一會兒便拿來了一張黃色的玉符。
蘭兒將玉符輕輕捏碎,只見玉符化作了一縷煙,隨風不知散向了何處。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一個拿著卦旗,滿頭銀髮,全身破破爛爛揹著個葫蘆酒壺的老人一搖一擺地便跨進了大殿的門,嘴裡還嚷嚷著:
“好你個蘭兒,我正在南海和那司盤老頭兒喝好酒呢,你倒好,捏了個符我便顧不得美酒就過來了!”
蘭兒聽聞周半仙的埋怨之詞,不由得心裡一寬,笑盈盈地說道:
“這不是想念您老人家了嗎?想讓您來看看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