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杳之公主低下頭弱弱地叫了一聲,眼睛卻偷偷地瞄著國王的神情。
“哼!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父皇?”國王吹著鬍子,大袖往後一背,瞪著眼睛假裝生氣地看著杳之公主。
杳之公主見國王並未真的生氣,便拍了拍塵土自行站了起來,拉過國王的衣袖,貼了上去撒嬌道:“父皇,不要生氣嘛!我也只是在和木蘭將軍開玩笑啊!再說這群人也未必是魔界來的人,調查清楚再殺也不遲啊!”
國王膝下就杳之公主一個女兒,王后又去世得早,自然對這個掌上明珠是萬分寵愛。
只見他微微思考了一下,嘆了口氣,對木蘭說道:“木蘭將軍,杳之說的並非全無道理,還是查清了再處理這幾個人吧。以免濫殺無辜了。”
木蘭面露難色,但是還是深深鞠躬道了一聲:“是!”
國王咂了一下嘴,轉向看向眾人,說道:“我精靈族雖非正道之人士,但是也不是宵小之輩會濫殺無辜,倘若眾位清白,自當釋放眾位。”
“還望國王殿下明察,我等只是前去南海運輸貨物,絕非魔界之人。”凌淵上前一步,說道。
“老頭兒,你這將軍好生不講道理,事先不調查清楚就準備草菅人命!”白肅簫憤憤地說道,竟然沒有給國王面子。
“大膽,不得對國王無禮!”木蘭拔出劍。
白肅簫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將頭湊近了木蘭的劍邊,挑釁地說著:“來啊!來啊!有本事你殺了我啊!”說完,還不甘心地翻了個白眼,逗得杳之一陣笑。
“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木蘭將劍逼近了一步,面露怒氣。
“木蘭將軍,稍安勿躁,此事待查清再做定奪也不遲。”國王為避免尷尬,吩咐了一下。
“哼!”木蘭將劍抽回入寶劍,一臉不爽地瞪了白肅簫一眼。
而白肅簫則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完全不理會木蘭的情緒。
杳之看著這一幕,不禁“噗嗤”一聲笑出了聲,見眾人看著她,又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嘴。
“那麼還請各位暫時先在紫水臺住下,待事情查明後,自會放大家離開。”國王身邊的侍女得令便前去安排了。
另一個精靈族侍女做出一個邀請的動作,輕聲說道:“請這邊來。”
“多謝國王,多謝公主。”白肅簫這才正正經經地作了個揖,滿心歡喜地招呼著眾人,跟隨著侍女往紫水臺走去。
國王望著眾人漸漸走遠,看著杳之高興的眼神,慢條斯理地說道:“杳之,你私藏魔界眾人,該當何罪啊?”
“父王!你又逗我!我以後再也不了嘛!”杳之嘟著嘴,眨著眼睛搖晃著國王的手臂,一臉的吃定國王的樣子。
“你還沒有以後啊!跟我對著幹是第幾回啦?啊?”國王捏著杳之的鼻子,一臉寵溺的表情。
“王,在水落石出之前還是讓我前去看守這群人吧,以免生出禍端。”木蘭隱隱覺得不安,請纓道。
“也行。有木蘭將軍在,我也放心不少。”國王捋了捋鬍鬚,拍著杳之的腦袋說道:“杳之,以後不可對木蘭將軍無禮,知道嗎?”
“知道啦!知道啦!”杳之調皮地說道。
紫水臺內。
“憑什麼說我們是魔界之人!哪一點像啦?哪一點像啦?”白肅簫叼著根竹籤咬在嘴裡,半蹲在桌子上,一臉憤憤不平地抱怨著。
“吱呀”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杳之公主。
“白大哥,你有所不知,精靈族之所以最近消失匿跡是被魔界之人所逼迫,所以木蘭將軍的防患於未然還是有道理的。”杳之款款笑盈盈地說道。
白肅簫見杳之前來,氣消了一大半,將嘴裡的竹籤扔在了地上,從桌子上跳了下來,不解地問道:“魔界之人為何要逼迫你們?”
魔界在北方的滅血峰,而精靈族在南方的南海,這一南一北,沒有理由,也說不通啊!
杳之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本來精靈族在南海是相安無事的,可近半年來,不知為何,屢屢遭到北方來的魔界之人搶奪寶物,而對方人數眾多,父皇無奈之下只能遷居隱身於此地。”
哦?這麼說來,南方已經有魔界之人?而且不在少數?還搶奪了許多的寶物?
展軒低頭沉思道:“杳之公主在南海可曾見過南疆之人?”
杳之點點頭回道:“南海本與南疆接壤,見到南疆之人也不足為奇,公子想說什麼?”
展軒搖搖頭,他還不能確定心中的假設是否成立,只是覺得,此事並非那麼簡單。
“合歡媽媽……我餓了……嗚嗚……”小蘭泣拉著合歡的衣角一臉我已經餓得體無完膚的表情。
合歡一臉尷尬地看著小蘭泣,說道:“這……等會兒……”
合歡身上的乾糧已被衝進了海底,而小蘭泣已然在天牢裡餓了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