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長空很是詫異,他們這麼監軍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在他的印象當中,所有的監軍都是四六不懂,只知道仗著中央大王們的賞識和偏愛作威作福的草包。
他收起先前的小覷之心,問傅則陽:“那依監軍之間,應該如何打法?”
傅則陽說:“光明軍後方有大片土地跟人口,五行旗運作之下,各項物資被日夜不停地生產出來,再源源不斷地運送到前線來,因此,咱們利在速戰,越拖下去對咱們越是不利,因此必須得早打大打。對方陣勢雖然玄妙,但是我在紫禁城中,曾經在劈天大王的王府裡,於藏經閣內專門看到過一些關於陣法的竹簡,先前在天上時候看不真切,還要先跟他們見上一陣,看他陣勢如何運作,或許能夠看出破綻來。”
袁長空見他沒有說要直接孤注一擲地殺過去,而是先要試探地見上一陣,在心裡稍稍鬆了口氣:“好,那我現在就叫佈下整兵,明日就去跟明軍大戰一場!”
第二日,袁長空點了三萬妖兵,俱是通靈的動物。
傅則陽看這些妖兵,有步兵:灰狼瞪眼磨爪牙,野豬噴起刨塵沙。有騎兵:白猿騎馬張鐵弓,黑猩挎牛掄鐵錘。有空軍:蒼鷹手抓流星彈,鷂子斜背飛火槍。有道兵:仙猿掣仙劍,神狐持寶珠,靈蛇生爪舞神幡,老熊乘風提葫蘆。
分作左中右三隊向前挺進,狼奔兔走,鷹鳴虎嘯,激起塵沙萬丈,渲染渾黃百里。
行至半路,遇著光明軍,人戴盔,馬披甲,盔耀甲亮,旗幟鮮明,刀出鞘,弓上弦,帶著騰騰肅殺之氣,後方有一片持萬里黃沙旗的道兵,大約有五百之眾,俱都批發赤足,腰胯葫蘆,手持大旗。
隊伍中央簇擁著明軍主將,一個是徵北將軍白琦,頭戴白盔,身穿白甲,胯下騎著一匹鳳眼跳龍駒,背背劍匣,手持長槍。一個是河南總管盧象升,騎了個六牙小白象,腰胯萬劍葫蘆,一邊的象牙上掛著一柄翔龍偃月刀。
另一個是厚土旗掌旗左使麻冠道人司太虛,頭戴黃龍冠,身穿八卦衣,手裡拿著一杆杏黃蟠龍旗,騎著一頭體型高大的黃雲鹿,那鹿角左右撐開,站的地方比旁邊的六牙小白象還要大,氣勢洶洶,眼神孤傲。
光明軍各路的主將都是傅則陽親自安排的,白琦屬於中央派下來的首長,盧象升是地方軍司令,司太虛專門做政治思想工作,兼帶高科技特種兵指揮權,具體戰場上的作戰總指揮還是盧象升。
三人皆騎乘異獸,是陳玉鳳差遣光明天神在光明頂飼養培育出來的,作為獎勵頒發給立下戰功的將軍們,由於常年跟諸天神魔打交道,又常吃仙草仙果,這三個大傢伙氣勢比對面的那些妖精們還要強大。
傅則陽滿意地打量對面光明軍,先見到那三隻異獸,覺得陳玉鳳的工作做的不錯,自家的將軍們騎著這種異獸,一出場就能把敵軍震懾住,要是來個咆哮衝鋒,膽小的那些亂軍早都嚇尿了。
其他普通騎兵的馬匹也不錯,沒有被這邊的妖精們嚇著,雖然都有點緊張,不斷地用蹄子刨地,或者打響鼻,但總體來說還行。畢竟這邊有很多虎狼等食肉動物,一般的馬匹遠遠地見著就嚇得篩糠,掉頭逃跑了。
袁長空在旁邊看他一副望子成龍的眼神,笑咪咪地連連點頭,便問道:“監軍可是已經有了破敵之策?”
傅則陽一愣,歪頭看他。
袁長空說:“我看監軍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面露歡喜,想必看出對方軍陣的破綻,已經有了能夠一錘定音,大破敵軍的辦法了?”
傅則陽才想起來,自己如今是妖族這邊的監軍,對面的光明軍是自己的敵人……他趕緊收拾心情:“不錯,我已經有了破敵之策,只是還差了點意思,不能算是萬全之法,還得再試探試探。”
袁長空問:“那需要如何試探?是派出一隊人馬去衝殺一陣?還是單獨派出一位厲害的去跟他們單打獨鬥?”
“單打獨鬥!單打獨鬥正好!”對面那些可都是我精心培養出來的戰士,是為國為教流血流汗的英雄,是世上最可愛的人,要是這麼衝殺過去,說不定得死多少,豈不是得心疼死?傅則陽接過話頭,肯定地說,“單打獨鬥,必須這樣才能試探出破綻來。”
袁長空問:“那您看,叫誰出戰比較好?”
傅則陽說:“就你出站比較好。”
袁長空臉上一囧:“我……倒也不是不行……”
旁邊黑熊精大聲說:“袁將軍為一軍主帥,焉能輕易出去與人好狠鬥勇?還是由末將出去,殺他們幾個將領,滅滅他們的銳氣!”
黑熊精說完也不等兩人同意,腳下生出滾滾黑風,風束乘雲,將他裹住,憑空飛起,在前方兩軍陣前落下。腳踏實地以後,先向敵陣張口咆哮一聲,露出滿口獠牙:“我乃黑熊將軍吳大通,現來叫陣,你們可有人趕來跟我一戰?”
對方就有皮甲的將軍向盧象升請戰,麻冠道人司太虛將眾人攔住:“人類將士,最忌好狠鬥勇,獨自逞能,你們都是領兵的將軍,一旦被那熊瞎子一巴掌拍死,你們麾下的隊伍由誰來帶領?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我們修道煉劍的吧。”他喚過自己的徒兒幹神蛛,“你去走一趟,把那熊瞎子的首級取來,獻給將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