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穿越修羅火海,來到乙休這裡,現出身影,傅則陽大聲喝道:“乙駝子,能敢罵我,今天把你羅鍋打直溜!”
乙休納悶,他又高又大,哪裡就成駝子了?不過來不及想,傅則陽手上的千瓣蓮花已經抖開,飈射出五股魔光,迎面飛射而來,魔光裡面,閃現出無數顆亮點,似繁星一般閃爍飆飛,每一顆星星就是一個魔頭。
一顆血蓮蓬,六支血蓮萼,俱是魔教聖物,單拿出一件來都厲害無比,紅蓮老魔昔年就是憑藉這一支血蓮萼縱橫天下的,被人以紅蓮稱之,後來他就把這綽號當成道號用了。
乙休嘴上說得不客氣,手上不敢怠慢,急忙伸出十根晶瑩如玉的手指,前段留著寸許長的玉質指甲,從每個指尖飈射出先天五行精氣。
這也就是乙休,換做旁的劍仙根本抵擋不住麼,九股魔光跟十股真氣在空中相持對撞,傅則陽有法寶之利,乙休的五行精氣也是幾百年積攢下來,並且經過許多次天劫洗煉過的,而且先天五行相生,生生不息,一時之間,雖然魔光不斷向前壓著彩光,但乙休反覆發力,彩光倒也能夠支撐得住。
乙休看出火靈神後隱身在附近,與血焰融為一體,虎視眈眈,他吃驚於傅則陽的法力之強,他自己雖然不在乎,但旁人他也顧不得了,一面傳音給身旁的易鼎易震趕緊架著九天十地闢魔神梭離開,一面大聲喝道:“兀那魔女,你莫要再旁邊鬼鬼祟祟的,只管跟這魔頭一起來,看我抵不抵擋得住!”
火靈神後得了傅則陽的囑咐,並不現身,仍然潛伏在火焰之中。
那易鼎和易震得到乙休的傳音,但是卻沒有走,兩個少年一醜一俊,藏在九天十地闢魔神梭裡面,相似詭笑。
傅則陽大張旗鼓地跑來跟乙休單挑,又讓火靈神後明目張膽地隱身潛伏,用意都是在吸引乙休的注意力,乙休膽大心細,傅則陽是他前所未見的勁敵,他不敢有絲毫掉以輕心,數次全力發動本門最厲害的五行神功,都被魔光擋住,不能挽回半點頹勢,又有相傳比火靈神君還要厲害的火靈神後潛伏在側,他哪能不做足準備,只等易家兄弟一走,他就要發動五行顛倒伏魔旗門拼命了。
傅則陽單憑一直血蓮萼,也是火力全開,憑藉此寶所發出的血影神光,比自己直接用手發出去的更猛更強,也更省力,將乙休這位天下第一散仙給強行壓制住,任憑乙休先後數次發力反攻,都被他壓回去。暗地裡,他又施展魔法,用在了易鼎和易震的身上。
易周的九天十地闢魔神梭能夠飛天,能夠入海,能夠鑽地,除了不能飛入太空和地軸,以及兩極元磁真氣肆虐的地方,其餘哪裡都可以走,前端更有懸刃,敵人的飛劍過來,被其一絞,變成碎鐵,易家兄弟倆坐在裡面,不管什麼法寶都難傷分毫,他倆仗著此寶肆意縱橫,從未遇到吃過大虧。
可是,這神梭雖然名字裡有“闢魔”二字,也真能防備住一些神魔級別的魔類,卻防不住傅則陽的魔法,魔道之術,隨念而入,隨心而現,千變萬化,教人在不知不覺之間就中了招。
這兄弟倆便是這般,看傅則陽手持一朵蓮花,射出九股紅光跟乙休鬥法,兩邊十九股各色光芒對上,你來我往,並不怎麼激烈,乙休看上去卻又那麼地吃力。
兩人自幼生長在玄龜島,本就坐井觀天,以為自家道法最厲害,祖父易周則是天下最強的散仙,對於乙休這個人,他們先前連聽都沒聽說過。方才闢魔神梭被修羅抓住,乙休現身解救,他們雖然認可乙休法力比他們高,是個很厲害的前輩,但是他們並不知道乙休究竟有多高,在他倆的心目當中,應該比自己的父親易晟還要差一截子。
傅則陽以魔念感染其心,兩人越發驕傲自大,覺得乙休剛才之所以能夠救下他們,只是走了狗屎運,現在連那麼個拿花少年都對付不了,這個糟老頭子也沒啥本事……
繼而,他們又做是念:這麼個糟老頭子,剛才跟自己大呼小叫,頤指氣使,他算個什麼東西?敢在本少爺面前裝大輩!我們祖父可以易周,玄龜島島主,你這糟老頭子應該都沒聽說過,聽見以後,還不得對本少爺客氣點?我們爺爺最精通周易神算,許多海外散仙拿著厚禮去島上拜見,求爺爺給他們算一算未來的氣運,等哪天你這糟老頭子也免不了去給我爺爺,求他老人家賜你一卦……
乙休正面對著傅則陽,全力運功,發動五行真氣,單憑五行真氣並不足以對抗傅則陽所發魔光,他得操縱先後天五行生剋,進行五行齊運才能堪堪抵住,更要小心防備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火靈神後。
他不屑於長嘯示警,叫人來幫忙,只想等易家兄弟走了,放出法寶跟傅則陽痛痛快快地打一場,他要向上炸穿底殼,引傅則陽到外面去。
哪知他接連傳聲,易家兄弟並不走,停在火海里的闢魔神梭一動不動,他心中著急,再度傳音:“你們兩個小鬼,還不快滾!待會那魔女出手,你們都要被她擒去喂魔頭了。”
這一句話,把易家兄弟心中醞釀了半天的怒火徹底點燃:你算個什麼東西?敢跟本公子這麼說話?以後還想不想去玄龜島求我們祖父賜卦了?
兩人越想越氣,互相對視一樣,易震說:“哥,撞他!”
“好!”易鼎點頭,“得給這老東西一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兄弟兩人一起掐訣,將吃奶得勁都使出來,注入闢魔神梭,將那神梭催得通體煥發出一層寒光,嗡嗡作響,“嗖”地一下,鎖定乙休就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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