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塵子自覺得以後再也不能回峨眉派,將來齊漱溟執掌教宗,他就更不能回去了,朱梅說的那幾句話,雖是有意相激,未嘗沒有道理。自己道行法力無不強過齊漱溟,尤其劍術更遠勝過他,何不另立門戶,廣收弟子。峨眉派落到齊漱溟手裡必然會改弦易轍,日益衰敗,到時自己這一派卻發揚光大,向天下人證明,自己是對的。
他事先存了開宗立派,爭一口氣的心思,被傅則陽一句挑起貪念:若真能把這老魔折服,將他收入門下,再加上光明魔教裡的左右使者,護教法王,實力立即便能超過齊漱溟!再好生教化發展些年,必然可讓大師兄他們都後悔欲絕。
他問:“你要跟我賭什麼,說來聽聽。”
傅則陽用手往遠處一指:“那裡應該是一座寺廟,上面立著紅蓮經幢,應該是紅蓮魔教在這裡的巢穴。今日他們新聖母來,你既然那麼嫉惡如仇,咱們就賭,你能不能殺了那位新聖母,你若能殺了她,我就給你磕頭拜師。從此光明神教上下的人都聽你號令,你可下令讓我們去跟紅蓮教火拼,我們在你眼中都是魔教,正好同類相殘,共歸覆滅。”
“此話當真?”滅塵子眼睛一亮,他雲遊積修,仗劍行俠,殺了不少兩大魔教中的妖人,其中紅蓮魔教的人最多,單是聖母他就已經斬了四個,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易如反掌,“你可敢向諸天魔神立誓,只要我做成了,你絕不反悔?”
“那是自然!不過你要是做不到,你就要跪下來給我磕頭,拜我為師,棄道向魔,從此以後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得違抗。”
滅塵子一想,此事絕對萬無一失,除非那魔女跑到天邊去。話說回來,若自己真的連一個魔教妖女也殺不了,過去數世積修,都練到了狗身上,這仙不修也罷,還不如就此投了魔教,乾淨利落,從此再也不想什麼金仙成就,飛昇紫府,只活一天快活一天罷了。
兩人都對天發了誓,滅塵子先行離開,現在紅蓮聖母還在城裡,光天化日之下,他不能動手,免得殃及無辜,最好等到晚上動手,他先去察看地形。
陸敏和凌綠華見花綠綺喊師弟師妹,又見形容相貌跟早些日顯聖的光明神王所說吻合,知道是師父的本尊,雙雙過來行禮。
傅則陽讓他們和花綠綺見過,然後問:“蓉波呢?”
當年陸敏和凌綠華被帶到崑崙山以後,就在光明頂上修煉,兩人伉儷情深,雙宿雙棲,不久就生下了一個女兒,起名叫做陸蓉波,資質極佳,聰明可愛,又極為孝順,傅則陽很是喜歡,這次也讓她隨父母一起來,共同加入武當。
陸敏滿臉愁容:“蓉波被人抓走了!”
傅則陽皺眉:“什麼人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抓我們家的孩子?”
陸敏也往他先前指的方向伸手:“就在那裡,有一座鹿野寺,原是禪宗道場,後來改信紅蓮宗,供奉的華嚴三聖都改成了紅蓮老佛。前些年了一個主持,叫做觀自在大師,原來有個綽號叫惡彌勒,據這裡的百姓說,那和尚原來無惡不作,搶男霸女,遺害鄉里,後被紅蓮聖母降服點化,棄了沒用的禪宗,改信紅蓮淨土,現在已經成了湖廣地區有名的高僧。”
“抓走蓉波的就是這和尚?”
陸敏臉色難看地點點頭:“他們要準備聖處|女,獻給新來的紅蓮聖母,待訓練演習之後,做無遮大會,賞給供奉捐獻最多的人。”
“你們沒提自己是光明神教的麼?”他和紅蓮老魔雖然沒有什麼合作,但兩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從沒有起過什麼衝突,今天這回還是第一次。
凌綠華急道:“我們說了,但是他並不把咱們放在眼裡,只說現在天下人盡信他們紅蓮淨土,並沒有幾個信光明神教,尤其在這南方,很多人都沒聽說過光明教二字。我和敏哥見理論不行,動起手來,那賊禿的劍術也就一般,所用魔法卻很詭異,尤其帶著一幫手下布成紅蓮法陣,我和敏哥差點也被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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