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可以……”
路繁星剛想要把送這個可疑的小姑娘的差事攬過來，就見葉年已經邁步走了，小姑娘擦乾了眼淚，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喂……”
“繁星。”
齊雲天拉住了路繁星。
“老齊，你別拉我啊，你難道沒看出來這個小姑娘來歷不明，目的不純嗎？”
齊雲天臉色有些嚴肅，沉沉道：“你是不是急糊塗了？你難道沒看出來，這個小姑娘，長得很面熟嗎？”
經過齊雲天的提醒，路繁星冷靜下來，回想了一下小姑娘的眉眼……
“不是吧。”
路繁星眉頭皺成了疙瘩，快步返回瑤光會所裡面。
瑤光會所有一個後院兒，後院兒的中央有座假山，假山一側是個很古典的涼亭。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涼亭上有一個屏風，屏風是一幅畫。
齊雲天知道路繁星是來看這幅畫的，慢慢地也走了過來，兩個大男人，一起站在屏風前，默默無言。
“你覺得，有幾分像？”
“五分？甚至還要多一點。”
齊雲天的這個答案很誠實。
“嘖嘖，難怪會破例送一個目的可疑的女孩子回家，我看唐青雨這次，恐怕是遇到強敵了。”
一陣微涼的夜風吹過。
屏風鑲著玻璃，裡面隱約是一幅人物肖像，雖然是水墨畫，可是人物的輪廓依稀可見。路繁星和齊雲天不知道畫裡的女人是誰，但是肯定對於葉年有格外特殊的意義。
因為，這一幅畫是葉年親手畫的。
“老齊，會不會是我們想多了？”
在回去的路上，路繁星和齊雲天還是沒有辦法忘記屏風上那一張臉。
“應該不是多想。雖然年一直強調，說他之前從來沒有和女人談過戀愛，但是那幅畫的確是他自己畫的，而且他還為他畫上的女人建立了這個瑤光會所。如果真的是一個無所謂的女人，不會得到老葉這樣的待遇。”
“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這麼明顯的設計，不老葉不應該看不出來。”
齊雲天點頭，“所以，我們先不要杞人憂天，他不是那麼好騙的人。”
話說，被救的小姑娘坐上了葉年的車。
“叫什麼名字？”
“嗯？我……我叫陸瑤。”
葉年的眼神裡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轉瞬即逝。
“那些人為什麼要找你討債？”
“我的爸爸是陸達貿易的老闆，算了，是個很小的公司，您一定沒有聽說過的。前一段時間公司週轉不靈，無奈之下，我爸爸就找高利貸借了一筆錢，沒想到公司的一個訂單黃了，資金鍊一下子斷了。我爸爸……跳樓自殺了……”
葉年敏銳的目光打量女孩淚痕未乾的臉。
知道她應該沒有撒謊。
可是，她找到他，就是一件耐人尋味的事了。
尤其，是她這張臉。
“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我……我已經沒有家了，家裡面的房子已經抵債了，我媽媽也跑了……”
一直坐在汽車副駕駛上的秘書聽不下去了，回頭問：“你沒有家難道要讓我們收留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