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後,我回過頭,看見老闆娘拿著一布袋向我們走來,還未說話,她便是笑笑,將袋子塞進我懷內,衝我點點頭。
雖然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不過,我已經嗅到了一陣撲鼻的香氣,連連道謝後,我們便是離開了小店。
回到無常殿,已經是零晨兩點,原本的睏意滿滿,此時卻是自行消去,我們圍坐在桌旁,不一會兒,不約而同看向了後門。
我第一個起身,走到後門口,想著孟婆她們跑去那裡了,迎頭倒是看見門縫,夾著一張紙條。
紙條是用幾根粗而黑的頭髮綁住,我拿下來的時候,沒看見,扯斷了頭髮,紙條險些被頭髮劃破。
「我們現在已經找到長久的住處,謝謝的話,我們就不說了,畢竟,房子實在是太破舊了。」我不禁冷笑一聲,繼續念:「另外,知道你們擔心我們身上的黴運帶給你們,為此已經帶走了自己所有的東西。你們的嫌棄我們看在眼裡,就憑藉這一點,你們的心腸也好不要那裡去。」
謝必安一聽,憤憤而發笑,從我手裡奪過了紙條,將其撕得粉碎,「你這丫頭,知道是這樣的話,就不應該念出來,弄得我現在心情都不好了。」
我坐回原位上,看向大黑,他的臉色也不好,想必也是因為孟婆她們了。
「瞧瞧你們,現在她們走了不是好事麼?我們為什麼要悶悶不樂呢?」挺直了腰板,衝著兩貨笑笑,「現在我們還是趁著天沒有亮,去睡一會兒吧。」我提議道。
兩貨前後看我一眼,紛紛起身,一人走向浴室,一人直接回了房間。
而我出了後門,繞過小山丘,走進小屋木內。
本該是整整齊齊而乾乾淨淨的房間,此刻,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狼藉,好似數十隻小貓、小狗搗亂過的房間。
當然了,若是把孟婆等人比作貓狗的話,我都替小傢伙兒覺著委屈。
正煩惱,同時迫不得已要打掃,整理之際,兩貨跑到我門口。
「真真真真是氣死我了。」謝必安臉變成了藏青色,說話的時候,額頭、手背上的青筋同時凸出來,拭掉面上的汗水,「我們收留她們,絕無二心,寫張紙條說我們的不是就算了,何必還要折騰我們?」
他說完,看見我的房間亂糟糟,情緒開始緩和了。
「她幹什麼好事了?」我聳肩,順便挑挑眉,指著我的床鋪還有地板,「能夠比我的還要糟糕?」
這會兒他倒是不說話了,大黑冷道:「她們燒掉了白的木雕,你們相比的話,看來她們還是曾恨你多些。」
這算是哪門子的安慰,大黑倒不如不說的好。
我沒有作聲,繼續板著臉,收拾我可憐的房間。
「對了,大黑你呢?」見他面露疑惑,我接著說:「她們應該沒有膽子動你的東西吧?」
他都沒有猶豫,果斷點頭:「嗯,倒是我的東西都完好無損。」
「哼哼哼,氣死我了,不公平的,大黑。」謝必安就像是一個三歲小男孩子,竟然坐在地上開始打滾,活脫脫就是撒嬌嘛。
我正要說話,大黑伸手做出一個禁聲的動作,我也就閉嘴了。
撕爛的被褥、窗簾被大黑幫我丟出去,被刀砍壞的立櫃,當做柴火丟進了廚房,至於根本不能夠在睡覺的床,我們三人搬出了小屋木。
小白拍著他的胸膛告訴我,一定會給我做一張既漂亮同時也結識的床。
事情不大,倒是很瑣碎,等我們收拾完畢,遠空已經泛出魚肚白。
忙活完後,身子所出的汗水,已經打溼了最裡面的一層衣服。
我們有秩序的洗完澡,換上了暖和的衣服,手裡捧住溫柔的茶杯
,身蓋著花被,我被夾在中間而坐。
陽光就在我們的眼中,從小牛山底下,一寸寸的爬上來,至山頂後,也不會懈怠,繼續高攀。
它的體型是那麼的龐大,而腳下的無形的梯子遠比我們要長而結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