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孩子不該這麼早出生才對。」
我等不及似得,接著說:「對啊,懷胎十月才會生產,可曼珠還不到兩個月,不過,活著的那個男孩,挺健康的。」
「你說的那是活人,曼珠是花妖,而張似楓是龍。你說呢?」小白這話,徹底驚到我了。
「花和龍的孩子?」
「可不是嘛,丫頭,你不要告訴我你現在才知道張似楓的身份?」小白斜睨,語氣裡帶著吃驚。
我弱弱地點頭,「是,我一直以為他就是一個富家子弟,賣鞋子的,至於。」後面的話,我沒有繼續再說,因為大黑的臉色在發黑。
「鄒舟你說,有一孩子夭折?」
「嗯,是女嬰。接生的王婆告訴我他們村裡有口無底井,若是丟進去,可以再生。」
「那是騙人的。」範無救無不是斬釘截鐵的說。我張著嘴巴不知道怎麼回應,只好閉嘴。
「這件事的確出奇,不過,聽你說男嬰健康,曼珠也沒事,挺好的。」
大黑的前後的說話和神色,讓我捉摸不清,然而,他都已經放心了,我想應該就是沒事。
「就算有什麼事情,張似楓都能夠搞定的,你們還是吃自己的飯,想著明天若是沒有活兒,是不是該兼職一份工作。」夜叉這冷水潑得,還真是個時候。
我被點名點姓要求洗碗,青陽跟在我身後,還在為孟婆湯的事情自責。
我一安慰,這傢伙兒倒是哭上了,捏著拳頭說什麼,自己會攢夠錢,給我買最好的孟婆湯,現在的話,我可以隨時吩咐他。
這些話險些被某人聽到。
「小白叔你沒事來廚房溜達幹什麼?」
他做體操似得,跳上跳下,伸直手臂,扭動腰,「飯後鍛鍊鍛鍊,順便來看看你洗碗有沒有偷懶。」
「你看見了?瞧我多勤快。」
「那倒也是,不過,丫頭,青陽,你們倆兒在煙雨樓附近鬼鬼祟祟的,究竟想幹什麼?」
謝必安忽然湊,我旋即低頭,假裝看見碗上有汙漬,沉浸水池中,彎下腰繼續洗。
「瞧瞧你,典型的逃避問題。」
我嘟嚷:「哪有?我和青陽順便逛逛,走走看看,若真要幹什麼,你說,我們能幹什麼?」與其自己瞎編,還不如將問題丟給小白機智如我。
「你這丫頭最好什麼都沒有幹。別讓我最後知道,你幹了我猜測的事情,到時候,你後悔都是來不及的。」
丟下這句半是狠話半是關心的話,謝必安繼續扭扭脖子,扭扭屁股,慢慢悠悠走出去。
青陽順即抓住我圍裙邊,「孃親,小白他生氣了?」
「沒有。那件事就我們知道,以後的話,到時候在說吧,你呢,別不高興了,就是損失了一些錢的事情,不至於你我生你氣的,知不知道?」
「嗯,青陽知道了,謝謝孃親。」
脫下了圍裙,我抱著青陽走進了堂屋,見浴室門還關著,就坐下等等。
這會兒夜叉從房間裡面走出來,一看見我板著臉,「你怎麼在這裡?」
「我不在這裡,那要在哪兒?」這話真是搞笑,在自己家裡,還要事先打聲招呼的麼?
「都洗完了?」
「嗯。」我點頭。
他面露驚色,「動作倒是蠻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