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上眼的那一刻,我們能夠看得出來,他們的關係挺好的。
我偷偷的挪到了謝必安的身後,只希望,他寬大的背影能夠完全擋住我。
可惜,可惜,閻蘿這個人喜歡處處留心觀察,發現我不說,還像是揪住小偷,把我給拎出來。
以至於撒旦和閻魔兩人片刻的敘舊時間,因為我而止住。
閻蘿心裡是惱的,臉上是歡的,拉過我的手走向兩位殿下的時候,我都可以聽到一陣磨牙的聲音。
“實在是不好意,這位小鬼不知道什麼時候溜進來,撒旦你別介意。”
撒旦一驚,見閻蘿認真臉,沒有忍住笑了笑,“我有什麼好介意的,是我讓她跟來的,你很討厭她?”
閻蘿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尬笑道:“倒不是討厭,只是你是我們的貴客,突然冒出一個無名小鬼,擔心影響你心情。”
“閻蘿你還真體貼,若是之前,我可不想見到她,就現在的話,倒是對她挺感興
趣的,就留著吧。”
謝必安今拽緊了拳頭,範無救暗暗扯過他的衣角,小聲警告。
“閻魔,你這園子裝飾得可真是別具一格,比起我那花園,實在好太多了。”撒旦誇讚道,走到一金魚池旁,見裡面的錦鯉和黑魚追逐爭鬥,覺著十分有趣,“這一塊地方好,一面有水,對面就是一座山,雖然不夠挺拔,氣勢還是有的。雖然冬深了,可四周圍依舊是生機勃勃,綠意盎然,看一眼,整個人心情都好了許多。”
閻魔笑道:“你若喜歡,不然,我們就在這裡擺上一長桌,喝杯酒怎麼樣?”
“好好,這個提議好,我十分喜歡。”撒旦興致很好。
所有的侍從和侍衛,早已被警告不能夠再四處走動,閻蘿只帶上了橫軸,一同佈置酒桌。
“對了,只有酒,沒有歌舞,是不是欠缺了什麼?”撒旦皺起了眉頭說道。
閻蘿見勢,靦腆說道,她最近學了一支舞,隨後喚來了橫軸反身去了一趟隱殿換衣。
回來的時候,我見閻魔目光遊離在她身上。
閻蘿一身緋色舞衣,頭插雀翎,罩著長長的面紗,赤足上套著銀釧兒,在踩著節拍婆娑起舞。她的舞姿如夢。她全身的關節靈活得象一條蛇,可以自由地扭動。一陣顫慄從她左手指尖傳至肩膀,又從肩膀傳至右手指尖。手上的銀釧也隨之振動,她完全沒有刻意做作,每一個動作都是自然而流暢,彷彿出水的白蓮。
音樂就在耳畔,眼前的人兒舞動,此景此情,單單是從撒旦的眼裡,就可以看出,絕對是視覺上的盛宴。
舞步漸止,音樂漸消,閻蘿眼裡的柔情蜜意,都染上了面頰上。
我稍一退後,回頭發現潘眼睛瞪的圓鼓,阿庫拉心神嚮往的看去,嘴裡還唸唸有詞。
“好,閻蘿,你的舞姿太美了,我都捨不得你停下。”撒旦說完,起身就朝向閻蘿走去,“來來,光著腳跳舞,應該都凍壞了,喝了這杯酒。”
閻蘿沒有拒絕,端起酒杯仰頭一口就喝光,撒旦拍手叫好,“來,閻蘿你和我一起坐下。”
“撒旦你可是說得太誇張了。”閻魔一語擊破。
撒旦偏過頭,“閻蘿你別聽你哥的話,你跳的的確是好。”
閻蘿喚來了橫軸,披上了一件帶絨毛的大衣,“我哥可從來沒有看見我跳過舞呢。”
“哈哈哈,是嗎,看來還是我面子大啊。”撒旦喝著酒說,轉頭,看向我,“鄒舟,你會什麼?”
這個就尷尬了,我什麼都不會。
“我、我……”
“撒旦你就別欺負鄒舟了。”
“聽這話,閻魔你倒是挺維護鄒舟的啊?”
閻魔起身,走到我身邊,摟住我肩膀,“當然了,她可是我的秘密武器。”
“這話怎麼說?”
“都說是秘密了,還能夠說話,是不是謝必安、範無救?”閻魔露出了一抹不容易察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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