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義搖搖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夜叉追問。
「其實我沒有把握,換血就萬事大吉了。」
「你說什麼?」謝必安一怒,掀起來了桌子,「你胡大義把鄒舟當什麼,小白鼠還是你手裡的試驗品,失敗了也沒事,重新再來一遍嗎?」
謝必安欲要繼續說,範無救制
止了他。
「我也知道這樣很冒險,可是,不試一試的話,鄒舟只會死的更早,這就是你們想要看見的結果?」胡大義反駁,自己明明就是一心一意想要治好鄒舟,倒頭來,反倒是被說自己的不是。
範無救少有的情緒開始失控,捏著的拳頭,好幾次都想要砸中面前的胡大義。
這個時候只有夜叉最冷靜。
「事到如今,你們倒是祈禱鄒舟趕緊醒來的好。」他說完,一旁低頭忍住的青陽,哇一聲哭出來。
謝必安倒是想熄滅內心的火,可他知道自己其實做不到。稍稍冷靜後,他握住青陽的手,看向埋頭不吭聲的胡大義,「你知道鄒舟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嗎?」
胡大義忽地抬起頭,他嚥下口水,潤潤嗓子,說道:「至於這個,我也不知道。」
等來這一句,謝必安怒火頓時燃起,「你現在可以走了,別讓我趕。」
胡大義見勢,也覺著留下去只是給自己帶來災難,話音一落,便是出了無常殿。
「白,鄒舟一定會醒過來。」
「嗯,但願如此。」
範無救接著說:「你抽掉的血最多,現在還是去休息才是。」
謝必安甩開了範無救的手,坐在長椅上,「沒事,我就想坐一坐。」
屋外的陽光撒進來,照在堂屋內。
青陽趴在桌子上,望著謝必安出神而一邊抹淚一面抽噎。
「鄒舟現在怎麼樣?」閻魔喘著氣問。
謝必安沒有聽到。
「謝必安,你傻了?」
範無救聞聲從書房裡走出來,示意閻魔不要說話。
兩人一起進了書房,合上門,範無救才說:「你現在來的不是時候。」
閻魔錶情一頓,「鄒舟怎麼了?」
「目前還不知道。」
「這話,」閻魔瞪大了眼睛,「胡大義不是說你們已經換血,現在情況不容樂觀?」
「沒錯。」
沉默了片刻。
「沒事,鄒舟命大,應該不會有事的。」
範無救瞟過一眼,「鄒舟若是真出事,你會怎麼樣?」
閻魔一驚,側過身,「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問?」
「你真的不知道?」範無救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