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笑,稍稍側頭看了一眼範無救,回答:「其實也沒有多大的事,再加上收容所的事情,我就沒有時間想那麼多。對不起,讓你為我擔心了。」
「才沒有呢,鄒舟,知道你現在身體恢復,我又高興又愧疚,之前因為孩子的事情和你置氣,該是我說對不起。」曼珠說完急的滿頭都是大大汗,我帶著她一同坐下,這個時候,謝必安從外面走進來。
「喲,你們來了?」謝必安笑呵呵的說,亂糟糟的頭髮就像是雞窩,不過他自己沒有意識到。
我仍舊側頭看向曼珠,沒有接話,倒是範無救似笑非笑,說:「白,剛剛不是看見你在屋裡面,怎麼從外面進來了?」
話音一落,我忙不迭低下頭,假裝掰手指。
「呃,哈哈哈,我出門的時候,大黑你沒有看見,是不是丫頭?」謝必安故意這麼說。
「啊?」曼珠輕輕捏
了一下我的手,我無奈抬頭,「哈哈哈,是啊,我從窗戶看見了。」
夜叉聞聲哈哈哈大笑起來,一面坐下一面拍著桌子,指著我和謝必安,「你們這兩人,我們又不是外人,有什麼不好意思說?」
曼珠來來回回盯著鄒舟和謝必安打量了許久,懷中的孩子哭聲漸小了,隨著自己的母親的視線瞅來瞅去。
曼珠只覺著兩人關係不一般,但是,要說出一個所以然來,完全做不到,於是問:
「你們倒是說說,有哪些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
「……」我和謝必安對視一眼,都沒能說一句話。
夜叉笑道:「他們兩人在一起了,前些日子,因為這個、那個置氣、吃醋,某些人還把我當做情敵。」
曼珠一臉激動,忙看向張似楓將孩子交給了他,緊握住我的手,急促問道:「鄒舟,你快和我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氣氛詭異,我和謝必安不得不說,他一言,我一語,就將全部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曼珠無不是歡喜的看看我們兩人,連連說好,張似楓還說,之前他已經看出了眉目,只是不能夠肯定。
為了我們的事情,曼珠提議要好好慶祝一番,話音還沒有落下,一陣陣敲門聲響起。
來者,竟然都是即將入住收容所的人們,他們一個個都是喜笑顏開的拿著各自的禮物,前來向我們道謝。
其中,寬兒提著一個漂亮的包裹,興高采烈的遞到我手裡。
「鄒舟姐姐,我們來特意感謝你,若不是你,我們也不能夠這麼快就有家了。」
我也不過是向閻魔反應了這件事,改造寺廟的事情,我因病沒有參與多少,現在一大夥兒人都來感謝我,我實在受寵若驚。
「你們太客氣了,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麼,若是感謝的話,你們真該謝謝閻魔殿下才是。」
這會兒,說曹操,曹操便已到。
「鄒舟你這就謙虛了。」閻魔說著,笑了幾聲,「今天是你們入住的日子,正好天公作美,本殿下邀請你們所有的人,前去胡吃海吃客棧,慶祝怎麼樣?」
「好啊,好啊,謝謝閻魔殿下。」
「謝閻魔殿下。」
閻魔神情清爽,神采奕奕,招手示意跪在地上的人起身,「從現在開始,你們無需稱呼我為殿下,吃喝玩樂要盡情盡興就足矣。」
這一次恐怕是最為熱鬧和喜感的一次飯局,一張張極為樸素而洋溢幸福的臉龐上,給客棧增添了喜悅。
客棧已經升級,擁有了單獨包間,吃飽喝足,我們從飯桌上移步至包間內,歌聲嘹亮,餘音裊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