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女孩說得一點錯都沒有,分別後我拉著小白的手走了不過幾分鐘就看見了一正對著我血口大開的洞。洞口的周圍爬滿了綠藤,綠藤上面掛著藍紫色猶如是睡蓮的花朵,而藤蔓上竟然結出了果實,懸掛著倒是像小個頭的榴蓮。
水和多餘吃的都送給了小白兔,看見好吃的就在我眼前,飢寒交迫的我很是想要去摘下嚐嚐鮮,填填肚子。可是,直覺告訴我那果子有毒。事實和我猜想的一樣。小白用他受傷的手臂伸來毫不客氣的往我手背上一扇,“你別摘!”看樣子傷口已經不痛了。
“那東西叫倒掛刺蝟,肉質雖然鮮美無比,只不過吃完了秒秒鐘會讓妖魔鬼怪痙攣而死,二灰你要不要試試?”
謝必安眼裡帶笑的看著鄒舟在發愣,站在藤蔓下隨手就摘下了一個,走向鄒舟一本正經的開玩笑。
看著小白掰開了倒掛刺蝟,裡面的白裡透紅的肉看著挺有食慾的,香氣很好聞,我不禁吞嚥了口水,但是我嘴也不饞,不至於因為嚐鮮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我轉過頭揮著手,“別鬧了,我們趕緊的進去找大黑和夜叉。”說著,我還推了一把小白的手,回頭看到倒掛刺蝟就滾在地上,摔成了四瓣,有些果肉已經摔成了汁液,流淌在地面上,滾著灰塵還蠻好看,我擔心真會有妖怪聞著香氣吃掉,我將它們丟進了藤蔓裡面。
“你就不擔心往裡扔跑出什麼來?”
小白拉住我問的很認真,不得不讓我開始擔心,我踮著腳往裡面看除了藤蔓還是藤蔓。
“你少騙人了,那裡面明明什麼都沒有,你盡是嚇唬我。”
“看你那傻樣,怎麼就沒有了,是你知道的多還是我?”
“……”問得我無話可說。
謝必安有時候還真是不知道鄒舟究竟是很傻很天真還是真的笨的無藥可救?
雖說龍巖洞身處的偏僻,可是地獄中的眾鬼誰不知道,龍巖洞外的藤蔓裡藏著一窩誰都不知道品種的恐龍蛋(有些說是蛇蛋或是龍蛋,當然了這已經是幾千年之前的事兒。就現在而言,是蛋還是已經出殼連閻魔都不清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再者,畢竟誰都沒有真正的走進去細看,也不知道一個確切的究竟,也就繼續傳下去。
謝必安倒是不擔心真出來什麼,就是擔心鄒舟這個有時候很傻的丫頭惹禍上身。
這個龍巖洞雖然光線極好可比兔子窟冷多了,走在裡面我不禁直打哆嗦,瞧著兩邊竟然是大理石壁,上面滲透出水,呈現條狀滴在泥巴地上,很快卻又是幹了。挨著石壁的都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帶著坑坑窪窪的石頭在疊羅漢,石頭縫裡生長了一撮撮的青草,看著十分的舒服。而微小的聲音在洞裡被無限的放大接著一遍遍的回放。
小白走在我的前面,我拽著他的衣服不鬆手,漸漸的覺著身子暖和起來了。剛剛走到了一處九十度轉彎角,小白忽地回頭,“你有沒有嗅到什麼不同尋常的氣味?”
被小白這麼一驚一嚇的別說我沒有,就算是有也嚇沒了。
可是這貨不相信我沒有嗅到,不斷的追問我,我只好仔仔細細的嗅起來,還真是聞到了洞內彷彿有些……尿騷·味。
“除了尿的氣味我什麼都沒有嗅出來。”
雖然自己也嗅到了,可是謝必安覺著十分奇怪,洞內哪怕是無味也不該出現尿騷·味道才是。“你確定是只有這個?”
我踮著腳揪著小白的鼻子一鬆一放,“你自己好好的聞,我說的到底是對不對?很有可能是一些小動物天冷跑進這洞內休息順便就留下啦。”
謝必安摁著鄒舟的腦袋瓜,抓住兩隻不安分的手,一腳說是故意也不是踩著鄒舟的腳,就差一隻手再捂著嘴巴。
“別出聲。”謝必安直接攔腰扛起了鄒舟,立馬反身藏在了羅漢石頭後,同一時間放下了鄒舟捂好了嘴,四隻眼睛,不,該是六隻眼睛,齊刷刷的看向原先站著的位置。
不一會兒,兩個身影出現在了視野中。
我盯著那倆兒看,尤其是其中那個披著披風的傢伙,琢磨著彷彿是在哪兒見過,而且此情此景好有些類似。
我想起來了。
我用胳膊肘捅了捅小白,努力側頭眼神示意,小白松開了手。
“那個就是夜叉,身邊的那個……”
“是大黑。”謝必安搶答。
原來小白也已經看出來了。
“我們還要繼續躲著的麼?”
“嗯,先看看情況再做決定。”
我想小白還不知道用什麼心態去見大黑,當初雖然留下紙條但一句都沒有解釋的是大黑,過了數日沒有往家裡傳達任何訊息的也是大黑,現在我們費時費力還險些在暴風雪裡遇難要找的仍舊是大黑。小白的眼睛所凝視的依舊是大黑,我安慰性的摸了摸小白的肩膀。輕聲道:“別緊張,我們還是很幸運的,一找到龍巖洞就看見大黑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