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叫做露絲,中文名叫做田露。」
「你,原來你不是英國人。」謝必安細看看,果然覺著是。
「是,我丈夫是英國人,我離開了自己國家來到這裡。今天你們來是因為我孩子,對嗎?」女人總是不忘淡淡一笑。
「是,你孩子真夠調皮,
逃獄不說,千里迢迢跑來這裡,我們是來帶它回去的。」說完,謝必安意識到自己不該用一種玩笑口吻說下去,很快便是換了口吻:「不好意思,我剛才那番話,你不要介意。真心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這樣對你對孩子都是好事。」
女人走向謝必安,稍稍踮起腳,欲要伸手,意識到對面的人並非是自己真正所想到的人,恢復了原有的神色,恍然連連退後幾步:
「你的鼻子很像他。」
「像誰?」我忍不住好奇問道。
女人側頭溫柔看向鄒舟,抿抿嘴唇一笑:「像我孩子的父親。」
嚇我一跳。
「是嗎?可中西方的鼻子根本就不一樣不是嗎?」
知道鄒舟還有話沒有說完,範無救及時打斷:「若是可以,我們可以找一個地方好好談談?」說畢,丟給了一個自己領悟的眼神鄒舟。
狹長的露天陽臺,所有花盆裡面,泥土呈現一種幹黃色,雖然沒有植物,一根草也未生。
從高處俯瞰下去,矩形的圍牆為界限,以內是真正的冬天,蕭瑟淒涼,而外面是一片春色,紅紅綠綠。
這樣想來,室內沒有一點生機,一點都不足為奇了。
「我已經被困在這裡幾百多年了,能夠見到你們,說心裡話,我太激動了。」女人將泡好的紅茶逐一倒進單耳白瓷杯中,非常溫柔的放在客人的面前。
「這座城堡裡面的人,除了我,都是土生土長的。雖然我聽得懂他們的話,可我們根本沒法交流,正因為這樣,更顯得我就像是一個怪物,與他們格格不入,我特別想念我孩子。」
「現在唯一拜託你們一件事,能否讓孩子在我身邊呆上一週?」
滿眼都是期望,換做是誰都能為之動搖,即便是鐵石心腸的魔鬼。
「可以。」謝必安看向範無救:「對不對?」
範無救頷首點頭。
「太好了。有句話不知道該講不該講?」餘光瞟見兩貨狠狠的瞪我。
「你說吧,若是我能夠回答你,絕對不會敷衍你。」
「我想聽聽你的故事,當然了,你若是願意說的話,我絕對沒有強求你告訴我的意思。」
這話明顯就是委婉的強求嘛,謝必安差點沒有當著女人的面,給鄒舟一爆栗子。
「嗯,謝謝你願意問我,關於我的故事。」不僅僅是聲音,眼神,就連隨意一個表情的停頓,無不是溫柔如水。
我男友為了自己的前途決定留學,也是因為他我竟然不惜和家人斷絕關係,遠赴英國留學。
隔了一年,我出國留學,沒有找到男友,遇見了我的丈夫,路易斯。
當時我英語遠遠不及現在,基本的口語對我來說都有些困難。
他年長我九歲,是我的房東也是老師,我向他請教英文,他希望我教他中文。
久而久之,我們越來越熟悉,不過,離愛情還是比較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