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徐徐升起,不過是出了地平線,卻是忽然不見了蹤影,再看上空,只是一片烏雲。
雨,再一次降落,好似斷了線的珠子,透過光,同樣也是刺眼。
孿殿內,絕大多數人已經醒來,幾乎都在準備更衣。
橫軸在房間內暗暗瑟瑟發抖,心裡一陣陣驚悸,好擔心自己突然被叫出來,緊接著一切就敗露了。
害怕也不是無中生有,待到荷葉換好了衣服,推開門出去伺候主子,正逢上了來這裡叫橫軸的丫鬟,蓮兒。
跟在蓮兒身後,橫軸索性抬頭挺胸,該是面對就要面對,躲是躲不掉的。
如此安慰自己後,在與閻蘿單獨處在一個空間裡面,橫軸難免還是心驚膽戰,手不知道該是擺在那兒,腳,好想離開。
閻蘿面上沒有妝容,無可挑剔的五官中透著幾分清麗,只是,這一份少有的清麗被憤怒蓋上。
頓時,只叫看得人心慌不已。此時,橫軸就是如此。
怎麼說橫軸都是自己的心腹,犯下了錯誤也罷,死倒是不必,重罰還是少不了。
閻蘿在心裡想了想,招手示意橫軸再靠近自己一些,與此同時,已經準備好的手掌,倏忽間,強勁有力的伸出去。
落針可聞的房間見,「啪」一聲,顯得尤為響亮了。.
「說,擬皮怎麼出現在後花園的走道上?」閻蘿一雙青瞳直勾勾盯著,手,隨時準備著。
橫軸立馬雙膝跪地,猶如是小雞啄米似得,光潔的腦門連連扣在地板上,忙不迭說道:
「回殿下的話,您問起的時候我還沒有處理,昨晚半夜乘著殿內所有人睡去,我便是準備將擬皮毀掉。可是。」橫軸忽然合上嘴,左臉頰上刺痛猶在。
「快說!」閻蘿跺了跺玉足。
「是是,可是後來不知怎麼了,迎頭險些遇見了鄒舟和謝必安大人,我措手不及,連忙帶著擬皮轉移,中途,擬皮就落在了澡房前面那一面草地上。」
「我找了許久,天還沒有亮我又遇見了鄒舟大人,她倒是嘻嘻哈哈,我也就沒有懷疑。至於,擬皮在後花園,我一點都不知道為什麼。閻羅殿下,求求你原諒橫軸這一次,求求您了。」
閻蘿一字一句都聽在心裡,靠近了橫軸,蹲下身子,命令她抬起頭:「橫軸你知道我為什麼單單讓你一個隨時隨刻待在我身邊?」
橫軸已經竭盡全力不讓自己的身子發顫,結果還是失敗,望著閻蘿的雙眼,近乎閃著淚光,倒也是剋制住,說道:
「回殿下的話,因為您看得起我。」
「哼,算你還明白些事情。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若有下次,不要說把你趕走了,就連你的小命都保不了,知不知道?」閻蘿揪起橫軸被自己扇過耳光的臉,眼裡帶著滿意的笑容。
「是,殿下。橫軸已經再也不會惹您生氣了。」
「此外,讓你做的人形木偶完工了沒有?」
橫軸連忙點頭:「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做好。」
閻蘿欣慰笑笑:「不錯,待會兒你帶給我看看。」
「是。」
「好,這剩下的擬皮還是交給你。」說著,閻蘿從桌上將擬皮隨意丟在了橫軸的懷內,「給我立馬毀掉!」
橫軸極其小心帶著擬皮,來到了無望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