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時針轉動,荷葉猶豫了片刻,決定去澡房看看究竟。
穿梭了迴廊,荷葉腳步加快,前面再拐一個彎兒便是到了。
果然是寒冷異常,不斷搓著雙手,呼著氣讓露出的雙手多少暖呼一些。
來到了澡房前,耳邊聽到了一陣歡聲笑語,荷葉仰頭看了看隔著一條籬笆浴池。
「若不是現在閻魔殿下正在洗澡?」
荷葉搖晃著腦袋,伸手推開了澡房的木門,裡面漆黑一片,摁下明燈的開關,不見一人。
邁出腳剛要出來,面前兩疊身影橫著,荷葉嚇了一跳,摸著自己的心臟,不斷大口喘氣。
「你們……你們是誰?」
「我是謝必安,她是鄒舟,我們看見這裡點著燈來看看。」
荷葉走出來幾步,側身透著光看見兩人臉龐,瞬間安下心來:「是是,不知道是兩位大人,不該大呼小叫。」
「沒事,你沒有嚇出個好歹我們就放心了。對了,這麼晚了,你來這裡洗澡?」我見她面善,便是多問了一句。
荷葉搖搖頭:「不是的。幾個時辰之前我同寢的橫軸說來洗澡,可現在也沒有回去,我是來找我她的。」
「橫軸?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謝必安心生疑惑。
「我也是剛剛和她住在一起,聽說她之前不叫這個名字,後來被閻蘿殿下給改名了。」
我連忙追問:「她是閻蘿身邊的丫鬟?」
荷葉點頭:「沒錯,她只用伺候閻蘿殿下。」
「嗯,你也快回去睡覺吧,橫軸就由我們來找。」
荷葉謝過便是拉緊了被子腳速極快回到了房間。
謝必安忽然很想見見這位橫軸,說不出理由。他拉著鄒舟丟下了手裡的藥材,於爐火不顧,開始尋找。
天色已濃,再加上或是路上或是走廊上的燈光,不知為何竟然變得微弱。
透著微弱,所見的事物,和理想中大不相同。
我們裹在寒風,吞沒在黑暗中,來來回回不知道穿梭了多少條路,始終都沒有看見一個人。
我乏了,拉住小白的手,在之前的澡房門口停下,進去之後,身子漸漸開始回暖。
「小白叔你為什麼要找橫軸?」我縮了縮了脖子。
謝必安眼神凝重,盯著懸樑看了許久,方才回答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什麼啊?」我嘖嘖咂舌,挪到了小白身邊:「橫軸,橫軸,聽著怎麼覺著怪怪的,小白叔你覺著呢?」
謝必安何止是覺著名字怪,就連聽見這個名字的一瞬間,好像忽地就看見了一張在夜色中若隱若現的臉。
「嗯。倒是挺像「恨鄒」」謝必安無意中一句話,看見鄒舟臉靜止。「我就是開開玩笑,你可不要當真,巧合巧合而已啦。」無力笑笑。
「哈哈哈,倒也是,差一點把我嚇死了呢。」說實話,我到底是當真了。
「鄒舟,我們今晚一定要找到橫軸。」
小白是在說話,可是,他更像是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