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過信,告訴我父母親我生活的很好。」
我從七奶奶鄰座轉移到了對面,「七奶奶,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要等岸之回來一起回家。」
阿七沉思了片刻,忽而抬頭望著鄒舟還有謝必安、範無救笑笑,起身去重新泡了一壺菊花茶。
放在圍坐在的小木桌上,反身又從屋子廚房櫥櫃裡面拿出了一盤蒸紫薯。
「本來是想要做飯給你們吃的,現在一想,真是不好意思。」
「七奶奶你別這樣說,我們不餓。」
笑看著鄒舟:「到現在我都不敢想象你是個姑娘家,我啊,還真是想岸之想瘋了,怨不得別人說我得了痴情病。對不住啊,鄒舟。」伸手後,遲疑著又抽了回去。
「七奶奶,你說哪裡的話?是我答應你要伺候的,是我自願來這裡,你怎麼能夠怪自己?要說,也是說那一些話說八道的人。」
謝必安應和:「嗯嗯,沒錯沒錯。我們看七奶奶你,分明比正常人還要正常。」
說罷,從主屋傳出來一陣陣脆耳的笑聲。
七奶奶還是用那愛意的眼神看著我,送我離開。
我不會覺著奇怪或是心裡悶得慌,反而,很是美好。
臨走之前,我和兩貨摘了一籮筐的板栗和兩籮筐的香橙放在了七奶奶的廚房裡面。
要不是小白接受了七奶奶的好意,一袋子香橙還有一小袋紫薯,我們現在恐怕不用被街上的人用奇怪的眼神盯著。
倒是自己被看光的事情,我只希望兩貨能夠立刻馬上就攔在自己的肚子裡面,永永遠遠都不要提起來。
天變成了青色,若是十字鬼街上有大片的水池或是池塘,景色一定非常怡人。
只可惜,沒有。
「為什麼走過的人都要看我們?」
雖然我知道我們仨不要臉的說,已經是家喻戶曉了。
可今兒著實太奇怪了。
謝必安換了一隻手拎著香橙笑答:「還不是因為你的性別,閻魔給你改正過來了。」
說到這裡,才想起來重要的事情還沒有告訴鄒舟。
「改正過來?什麼意思?」我反問。
「就是現在這裡人都知道你鄒舟是個姑娘。」範無救冷冰冰解釋。
「真的嗎?嬤嬤他真的幫我澄清啦?」
我有些興奮,不,不是一一點點,是好多好多。
不等兩貨回答我的話,我就放下了紫薯袋子,一陣風似得跑到了正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去的布鞋攤前。
「老闆你知道我是誰,是男是女嗎?」
攤主是個上年紀的老頭子,抬起頭望著摸著自己的光腦袋看似在想其實在疑惑。
「老闆,你再仔細想想看?」
和想不想得到沒有關係,他壓根就沒有聽清楚。
「老闆,你快抬頭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