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接他回去?」阿七整張臉都不好了。
「是的,老太。之前鄒舟答應伺候你的事情恐怕是不能夠遵守了,還望你老人家諒解。」
阿七看向了鄒舟,頓了頓:「小哥你現在就要走?」
我連忙搖頭:「沒,也不是立刻就走。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辦到的,這一點您放心。」
「就是說啊,小哥一看就知道是個守承諾的好人。不像是你。」阿七用籮筐抵著謝必安的肚子,眼神裡充滿了鄙視:「好了,既然不走,小哥我們回去,我做飯給你吃。」
謝必安一肚子的委屈,看向範無救,兩人默默跟上去。
「老太,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們是有工作在身的,鄒舟她也是。」謝必安不說心裡不痛快。
「工作和承諾是兩碼事。」
「可也有前後不是?鄒舟有空再看看你不成嗎?」
「不成,我現在就想小哥留在我身邊,你打哪來就上哪兒去。」
謝必安摸著自己的鼻子,吹著口哨繼續說:「老太你口一口小哥的叫喚,難道不知道她其實是一個姑娘?」
此時正好走在院子門口,阿七陡然停下,抓緊了身邊鄒舟的手。
好不悅的往後看了看,扭回去腦袋問:「小哥,你這朋友腦子該不是有什麼病吧?」
「七奶奶,我,我其實真的是女的。」
阿七忽然鬆手,不停的搖晃腦袋,突如其來將籮筐整個丟在了謝必安身上:「你們是拿我這個老太婆開玩笑開心是不是?」
「七奶奶不是的,我的確是女的,但沒有要拿你開心。」
謝必安點頭:「就是,老太,你自己的事情我們已經從赤心哪兒知道了些,我們理解。不但沒有開玩笑也沒有拿你取樂。」
阿七鼻子出粗氣,沒有在再多說,跨進去一步一步走到屋子裡面。
「小白你這要幹什麼?你突然說我是女的幹什麼?」
「你呀你,我都不好說你了,赤心七奶奶患有痴情症,是把你當做他修煉離家的丈夫了,你倒是好了,一點感覺都沒有,還屁顛屁顛的摘什麼板栗。」謝必安嗶哩吧啦說了一大通。
其間,我的臉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心裡說不出一個什麼滋味來。
「然後呢?」我弱弱的問出口。
「還有什麼然後,難道你想要在這裡和一個老太戴上幾輩子?」謝必安有些抓狂了。
「不想,我還要和你們一起捉鬼呢,還想著重新回到人間去。」
見鄒舟明白過來,小臉委屈至極,心立馬軟了。
「好了啦,我就是一時氣憤說你幾句,快進屋和老太說再見。」
「可是我都已經答應了她,要在這裡伺候她一個月,這樣回去不好。」
鄒舟一根筋的時候,謝不安恨不得那一把切了哪根筋。
「死丫頭搞了半天剛剛都是白說了?」
範無救走過來,拉了拉謝必安的手,搖搖頭看向鄒舟:「這事本就是那位老太懷有私心,你若是再留此地,不過是徒增了她的思念和痛苦,這是你想看到的?」
「不想,我,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說說。」
謝必安順手推了一把,講道:「要走就走快點,別磨磨唧唧的,天都要黑了。」
等了約一刻鐘,遲遲不見鄒舟出來,靠近了也聞不到聲音。
謝必安忽而有些緊張,問:「大黑,那老太該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