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首先便是慢慢的提起被子,發現自己半裸著,就想著昨晚不是在做夢。
謝必安笑了笑,雙手不禁枕著自己的腦袋,轉而笑眯眯側過身,滿臉寫著幸福美滿的盯著範無救。
「醒了?」
範無救睜開眼睛發現盯著自己的某人,笑得痴痴呆呆,深度懷疑是否還在睡夢中。
聞聲後,謝必暗面臉一紅,手一軟腦便是落下去。
「哈哈哈,沒事沒事。」
範無救眼神變得格外柔和,伸手將某人扶起來,一起下床。
「時間不早了,我們得抓緊時間去孿殿。」
某人笑著連連點頭。
出乎兩人意外,曼珠和鄒舟竟然也在孿殿內等候閻魔到來。
殿內,所有的侍衛事先都被打發出去。
因此,此時分外安靜。
謝必安瞅著鄒舟,發現她壓根兒不瞧自己一眼,多看也是沒有意思,便是和範無救站在一塊兒,等待閻魔出現。
「你們都來了。」閻魔雙手隨意的搭在背後,器宇軒昂的走上了大殿堂。
不著痕跡掃視一眼,「本殿下找你們來,是各有吩咐,接下來我喊到名字的留下,其餘者便是退下繼續等候。」一字一句無比清晰,語氣中不容置疑。
謝必安、鄒舟等人見閻魔臉色異常嚴肅萬分,欲要張開的嘴巴,不約而同閉合上。
閻魔雙目微閉,看似思考實則養神蓄銳,好半天后,緩緩吐出三個字:「曼珠留。」
曼珠一愣,看向閻魔略微緊張,而鄒舟暗暗的安慰,沉下心來。
「被懲罰的這一些年來,我們有目共睹,你曼珠潛心修煉,不僅僅待人友好,且是沒有半點是非。」閻魔說話間,絲毫沒有去注意曼珠的表情。
靜了幾秒,曼珠雙膝跪地,聲音雖然親輕柔卻是很有力度:「閻魔殿下我要坦白一件事。」
閻魔不動聲色站起來,輕描談寫句:「說!」
「此事雖然時隔已久,曼珠還是要說。當初我和沙華被定罪後,我心不甘情不願,深覺著委屈。當日我便是悄悄潛入了孟婆家中,本是要同歸於盡一死百了。卻是不知道,謝、範二位大人看見,將我從煙雨樓內強行帶出來。為了我,大人對此隻字不提。」
閻魔暗暗鬆了口氣,要等的話,總算是聽到了。
他從殿堂上移步到曼珠的前面,示意她起身,二爾便說:「現在怎麼說出來?不擔心因為你連累到了謝必安和範無救?」
「回殿下,這件事是曼珠心裡死疙瘩,一日不說便是一日惶惶不安而含著恨。」曼珠不同以往,十分冷靜。
「哦,看來裡面自有其他故事?」閻魔一笑。
「我和沙華見面之事,其實是孟婆添油加醋稟告了天帝。這事我本是不知情,可被押到音無閣第一天,她就幸災樂禍來告訴我一切。現在孟婆手裡還藏著我和沙華被定罪的贓物,一件肚兜,那是孟婆她自己的,曼珠今天告訴殿下一切,就是懇請殿下重新查明事情真相。」
閻魔反身,料到事情即使如此,重查舊案並非一件易事。
「你繼續說。」
曼珠看到了希望,欣然點頭說道:「孟婆和沙華同居,孟婆以沙華性命威脅我不得事情說出來。以前我心裡一直都有沙華,所以憋在心裡。現在不同了,孟婆越來越囂張,目中無人,處處給鄒舟他們下絆子。曼珠再也看不下去,沙華的性命與我已無關,還是請求殿下能夠查明一切。」
「事情我都知道了,現在你可以出去了。」
曼珠抬眼看著閻魔的背,忽然覺著是自己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