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
必安偏不讓路,張開雙臂不說,眼睛瞪著一邊的赤狐,伸手扯著鄒舟。
「「我們」?」謝必安滿臉的不悅。
我拉過赤狐,鄭重說:「對,我們!」
謝必安抓狂起來,拽緊了鄒舟的手,絲毫不給赤狐插話的機會,快語道:「死丫頭你不要搞錯了,你我還有大黑才是一夥兒的,而不是他!」
「臭小白是你搞錯了,什麼一夥兒的,這詞根本就不是這麼用的好不好?現在和你瞎嚷嚷的功夫,我和赤狐都已經把殭屍帶來這裡了。」
小白和我的情緒都已經有些失控,再這樣下去,周圍的人更是覺著我們倆兒的奇怪,尤其是範無救。
我丟去一個冷眼,拉著被小白推開的赤狐準備下山。
讓我吃驚的是看見了坐在坐地上的曼珠,她看著我的眼神,一瞬間讓我愣住。
「鄒舟,你要找的殭屍謝必安已經幫你帶來了。」
我順著曼珠手指的方向走去,解開黑布袋上的一根根麻繩,開啟一看,是一具面帶紅潤的殭屍。
和所見其他的殭屍都不同,他只有老大一般高,雙眼緊閉著,若不是身體僵硬冰冷,看上去就是一個正應該開開心心的小孩。
「曼珠,你怎麼知道我正要去找他?」
「我,我去過孿殿,問過閻魔殿下,就是沒有碰著你。」
「原來是這樣,嗯,因為九齡姐的事情,爾後又得知到這件事。」
我狠下心來,將小殭屍的抱進了挖好的坑裡面,填土的時候,一面是想著九齡和她葬在這裡的孩子,一面想著被丟棄在客棧的小殭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想著想著,眼淚什麼時候滴落在黃土上自己也不知道。
只覺著手觸到的黃土黏糊糊的,還是涼涼的。
聽到描述後,他們都沉默了許久。
期間,我們任憑風颳起了地上的樹葉吹打在我們的臉上。
讓插在新泥上的小旗子隨著風搖曳。
讓風將聽到的故事帶去遠方。
站在腳下的這片土地,不單單不只是山頂,它們藏著我們的過往裡的點點滴滴。
「九齡現在一定和恒生開開心心的在一起了,小殭屍和它的家人也相會了,該高興才對。」
首先歡脫起來的是謝必安,迫不及待的接著鄒舟的話繼續說,然而,感覺到氣氛怪怪的,只好給嘴巴拉上了拉鍊。
赤狐看見鄒舟高興就高興,說:「沒錯,現在來說結局還不壞,我們該是慶幸。雖然是春天的尾巴,但風正好,不知道你們是否喜歡放風箏?」
是啊,風吹在身上,好像就是安慰。
我舉手高喊:「喜歡,特別喜歡放風箏。」
回頭發現,曼珠開心中帶著點點的哀愁,兩貨就是截然不同了,一個很興奮一個很冷淡。
「走,我們現在就下山,叫上嬤嬤和蘿蔔我們一起去放風箏咯!」
爾後,眾人看見鄒舟歡脫的跟什麼似得,朝著下三路一蹦一跳的。
赤狐聽的糊塗,走到謝必安的身後問:「「嬤嬤和蘿蔔」又是誰?怎麼沒有聽到舟兒提起過?」
謝必安聽到了當做沒有聽到,之後又聽到赤狐問,不開心的回答:「就是閻魔和閻蘿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