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整個房間都安靜了。
窗外樹葉被風掃過的沙沙聲響,宛如是就在耳邊。
實在是太搞笑了,沒想到我的小白叔竟然想的比我還多,我不厚道的狂笑,雖然笑得腹部一陣陣的痛,也是情不自禁。
“叔,你是不是患上了失憶症,很早之前你不就已經知道我喜歡的是同性好不?”
謝必安撓著自己的後腦勺,臉已經緋紅,呆呆的站起來,看著還在發笑的鄒舟,氣哼哼的說不出話來,扭頭轉身就出去。
疼了好一會兒才是舒緩些,我下了床,拉開了窗簾,發現天已經黑了,而大黑完全沒有要回房睡覺的意思。
我出了房喊著青陽沒有回應,也看不到小白,院外、堂屋都忍著痛走了一圈都沒有瞧見任何一活物。
想起來恒生的那一間房還沒有拆,我就小步小步的挪到了門口,發現門上的鎖不見了,而門已經咬合的很緊,不要說是現在的我,哪怕是生龍活虎都打不開。
不過,憑我的直覺,大黑一定就在裡面。
“大黑,你怎麼突然就搬到恒生的房間睡覺了?”
“……”
這房間只有一扇門作為出入口,而我只能夠隔著門繼續問:“大黑,我已經好多了,你一直都沒有出現,好多事情都已經告訴小白了。就是你之前來房間的時候,我感覺你怪怪,想去問問你怎麼了?”
“……”
“大黑我知道你聽見我說話了,感覺你在生我的氣,有什麼話你就告訴我,不要自己一個人悶著好不好?”
範無救不知道鄒舟怎麼知道自己在生她的氣,不免更是添了不快,本想著回應一句,現在側過身,直接將被子矇住自己的腦袋,佯裝什麼都沒有聽見。
這時傳來了小白的聲音,想著,若是大黑睡著了吵醒了也不好,就反身挪著步子走到了堂屋。
桌上擺放著三個褐色的紙袋,不用開啟就知道一定是吃的,滿屋子現在都是炒栗子的香氣。
小白拿過最大的一包,不僅搬來了長凳扶我坐下,還將已經剝好的炒栗子送到我的嘴邊。
實在是受寵若驚,感覺自己擔待不起。
我連忙拿過栗子放進了紙袋內,塞進了他的手裡:”我現在雖然傷口還沒有痊癒,可是已經好很多了,小白你這樣對我好,我心裡瘮得慌。”
謝必安笑著拍桌:“懟你幾句就說我如何的不好,現在我良心發現對你好,你倒是不適應了,叫我如何是好?”
青陽嘴不饞,一心都在聽兩人的對話,根本就沒有把栗子看在眼裡。一會兒又聽到小白說:
“好了,你是睡了一下午,現在不困,我反正是困得不行,這栗子愛吃不吃,我去洗澡睡覺了。”
莫名其妙我怎麼就得罪了小白那貨?
“孃親,你還沒有回來的時候,大黑和小白可擔心你了,現在你終於回來了,他們是開心,沒有其他意思的。”
青陽多少看出了一些鄒舟的心思,跳上她的腿,縮成一團,往鄒舟的身上蹭了蹭,以此為安慰。
謝必安準備睡覺,後知後覺發現大黑不在,跑出門問鄒舟:“大黑嘞?”
真想把所有的栗子都向小白那張痴呆臉砸去。
“孃親說大黑去了恒生房間睡覺了,還以為你已經知道了。”青陽幫忙解釋。
“好吧。”謝必安有氣無力的說完就拉起了鄒舟說趕快回去睡覺。
躺在床上,謝必安側過身背對著鄒舟,忽然問:“這麼覺著大黑不對勁?”
我一時沒有控制住自己,朝著某人的後腦勺一敲:“你現在才知道?你傻的可以。”
這一次謝必安沒有反駁,咣噹動作很大的轉身,對著鄒舟的臉:“大黑傍晚和我說了一些奇怪的話,我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
也是,腦子都發燒了,能夠想出什麼?我幫著他提起被子,只露出了一個腦袋。
“你現在身子不舒服,再想下去的話,估計腦子待會兒就要爆炸了,聽姐姐的話,乖乖睡覺,到了明天什麼事情也都明白了。”
我邊說邊捏著被子的一角,正要將小白重新摁下去躺好,哪知道這貨居然反手抓住我手腕。
居然還二話不說,直掀開了被子,壓在我身上。
“小白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