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繡等人回到了煙雨樓,此時孟婆已經著裝、化妝完畢,她聽到了樓下墨竹的聲音,最後正比對鏡中與想象的差別,爾後妖嬈的扭動了幾下腰肢,歡喜的下了樓。邊走邊觀察好姐妹們的表情,孟婆心裡已經知道了三分,掩飾不住那得意,拉攏著好姐們圍著擺滿點心和咖啡的小方桌坐下。
孟婆一雙濃眉大眼在喜悅的映襯下,有些張牙舞爪,墨竹她們只是笑看著,等著孟婆說話。被推到手邊的咖啡和點心也不敢吃,默默的都注視著孟婆一人。孟婆繼續笑,翹著蘭花指拿起了小瓷盤中的銀勺子,做出的動作刻意的讓自己看上起優雅和知書達理。“瞧你們的樣子,在我前面用得著這麼拘束嗎?”說完,喝了一口黑咖啡,意猶未盡的放下。
墨竹在下面偷偷的踢了一腳湘繡,眼睛瞥向了玉釵。
墨竹會意,乾笑了幾聲,直接將話題丟給了一愣一愣的玉釵。
玉釵首先是一驚,因為被孟婆死死的盯著也方便看向其他人,只要快速的理清自己的思路,帶著緊張的說:“我們按照你的意思,匯聚了很多人在無常殿的門口大鬧了一場。”報告完畢,發現孟婆的眼神帶著懷疑,玉釵繼續說:“你可以問問她們兩個,當時鄒舟的臉是有多麼的難看,你沒有看見實在是太遺憾了。”說完不忘嘲笑一番,彷彿鄒舟就在眼前一般。
孟婆眉眼往兩邊翹起,嘴巴一張一合盯著另外兩個人:“你們說呢?”
“是是是,玉釵說的沒有錯,鄒舟當時都要氣炸了,我們辦完了事馬上就回來向你報告了。”墨竹和湘繡異口同聲。而孟婆心裡是在想:無非就是擔心鄒舟追上有麻煩才是,現在倒是討好我似得。
“知道啦,你們現在累了,都回家去休息休息,我若是有什麼事情會讓人去叫你們。”孟婆說完,起身欲要上樓。這時墨竹倒是跟在了後面,叫住了孟婆,面帶慌張的說:“我們自己幹這事,會不會驚動閻魔殿下?”站在原地的湘繡和玉釵無不是這樣擔心,紛紛都看向孟婆。
孟婆少有的冷笑,指著三人的鼻子好不嫌棄的說教了一通,告訴她們儘管的把心放在肚子裡面放寬心,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都不會壓在她們的身上。
三個人半信半疑的一同出了煙雨樓,心裡的想法各有不同,儘管如此也都沒有多言一句,各回了各的家。
孟婆站在樓上,看著她們離去後,反身就去了更衣室換了一件比穿上稍微樸素的一件啡色及腳踝的長裙,也沒有喊來小丫鬟,自己帶著一把遮陽傘,急急匆匆的出門。
頂著一輪火辣辣的太陽,孟婆這是要去哪兒?
無常殿內
“青陽,孃親外出有事,你一個人好好的待在家裡乖乖的。”
青陽揮舞著自己兩隻小肉爪,蹦躂起來回答:“是的,孃親。青陽在家等你,孃親你可要早點回來。”
和青陽說了再見,我隨著兩貨開始前去煙雨樓。
往日都是伴著徐徐的清風,今天卻是頭頂著熱烈的陽光,額頭上熱汗直冒。對於我這樣光著臉不能給出面的大眾人物來說,被捂在帽子之下的炎熱又有多少人知道?若是自己真是做了道德敗壞、喪盡天良的事情,如此遭遇我只會默默的承受,奈何事實並非如此,我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也說不出。
太陽烤熾著地面,地面上升的熱氣無疑是蒸著上面行走的偽人類或是鬼。比起無常殿到音無閣來說,煙雨樓足足又多了幾公里的距離,天雖熱,但街上也是熙熙攘攘、絡繹不絕。
“小白、大黑你們兩個都照走在我身邊會引起注意,要不要我們分兩組,一組去找孟婆一組直接去孿殿?”突然想到這個主意。
謝必安雖然只能夠看見鄒舟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可以知道她此時此刻猶如是在沙漠上,又是口乾舌燥又是身上如火在燒。他爽快的答應了,並且將大黑拉到了鄒舟的身邊:“你們兩個去孿殿,我一個人去找孟婆就足矣。”
大黑基本上沒有表情,我們仨算是都沒有異議,就這樣我和大黑與小白分開了。
大黑走得極快,他也不說話,深知他的脾氣,我也不好沒事找事,沒話找話。
跟在他的身後,我只能夠用自己的眼睛看看周圍,有小屁孩拿著冰淇淋向我炫耀、有穿著極其輕薄的長衫或是長裙的女人像是西方高貴的女王,身後有專門撐傘的僕人,左右兩邊還有小姑娘牽著她的手,在我看來滑稽極了,笑出了聲倒是沒有被發現,卻是被大黑瞪了一眼。更多的則是流著汗推著自己所賣東西匆匆略過的商人、還有一些穿著普通的男女老少。
等我一路看完,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到了。
不僅如此,沒有想到小白竟然在我們的前頭達到。
範無救也有些吃驚,幾步跑上前,不禁問:“就你一個?”我挨著小白站著,發現的確是他一個人。
謝必安將手裡的布袋子提起來,拿出一瓶可樂遞給了範無救,一瓶橙汁丟給了鄒舟。擦著汗說:“孟婆出門了,她的丫鬟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去,我想著你你們一定渴了,就買了水趕緊的來了。”
小白的臉通紅,我踮起腳摸了摸,還很燙手,拿著冰水貼在他的臉上。我們休息了一小會兒,整理了著裝,準備進去。
回頭無意識的一瞥,我看見了一面鼓,怪物石頭上竟然放著倆兒榔頭,我一想:我這是明擺著被冤枉被汙衊了,反正事情已經鬧大了,我可不會介意更大。
我悄悄的退後,抓起了倆兒榔頭,使出了打小白的勁兒,用力的敲響了鼓。
這面鼓實在是不錯,敲出來的聲音猶如是雷鳴轟隆轟隆,震撼力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