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恒生這麼說我挺不好意思,然後還是控制不住對美食的追求,我笑嘻嘻的點頭,拿起了刀叉正要開動,該死的小白竟然一口就將我的雞胸吃掉了。
而範無救只是悠閒的繼續進餐,對於發生在周圍的事情睜一眼閉一眼。吃完了他倒是喊著恒生去了廚房,一個人在洗碗一個在擦乾。
飯後消食活動已經結束,但我覺著還不夠,或是容易或是艱難或拉著他們出了門,而我的理由就是:難得一個有星星有月亮又有清風的晚上若是不去小牛山去吹吹風賞賞夜景的話豈不是辜負了好景?
唯一不想去的大黑也是開始對我沒轍了,我們四個走在月影婆娑的小徑上,有種在天在已經睡著的雲朵上散步的感覺。那麼的輕、那麼的柔軟。耳邊蟲鳴聲此起彼伏,帶著月光的枝條或是樹幹或是草地,被清風吹拂後,它們之間竊竊自語給夜色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重要的或許並非是爬上小牛山看見天空中的月亮,吹山頂上的那幾縷晚風。我們現在走在邊寬的青草帶著石頭路上,心情已經是一百分了。
“恒生你是不是去過了很多地方?”我夾在小白和恒生的中間,側頭還要昂起頭才能夠看見恒生的側臉。
“嗯,算是吧。”
恒生說的很無奈,讓我都不知道該不該要繼續問下去?
謝必安總是對人自來熟,很熟絡隔著鄒舟摟著恒生的肩膀:“我們也不是想要窺探你的心事,不過是覺著心事就是麻煩,它會讓人發病、讓鬼發瘋、讓神發癲,能夠從心裡移開自然是最好。”
我好奇的看向小白,這樣哲理的話竟然是從狗嘴裡吐出來。
“也不算是心事,生前的遺憾一直留在我心裡,夢裡都忘不掉。”恒生昂起頭看著月亮,一時之間已經忘記了鄒舟他們的存在,慢慢的,面帶愁容,“好像知道她現在在哪兒?過的好不好?是不是和我一樣現在都在看著月亮?”
啪的一聲謝必安拍在了鄒舟的腦袋瓜上,反手抓住險些掐著自己臉的手,笑哈哈的對著恒生說:“自古以來月亮也是很忙,這會兒要聽聽這位的訴說那會兒又要聽聽其他人的傾訴。要我說啊,恒生你就是因為找你夢中腦海中的女子才是變成了居無定所的過客是不?”
恒生驚詫後點頭。
我天!今天小白的智商和情商簡直就是開掛了。
我默默的退後。
左邊的大黑應該和我一樣吃驚,我們少有默契的看向了小白。
“我們也算不上天知地知無所不知,去過的地方倒是絕對你多就是了,你若是想要對我們坦誠相待告訴你的難事心事,我們定會幫助你。”
我和大黑都同意小白的說法,也就只跟著走不做聲。
恒生有些為難,想說又不想說,走了一段路,已經到了小牛山。
那月亮彷彿是聽到了恒生方才的一段肺腑之言,靜悄悄的就挪到了小牛山的山頂,抬頭便可以感覺到整一輪月亮戴在自己的腦袋上般。
恒生手心裡的汗被風吹過後,他心事的重量減輕了些許。
“我曾經只愛過一個女子,我們認識雖然很短暫,那個時候我們都想著往後的日子該會有多麼的甜蜜,準備生幾個孩子,孩子的名字都已經取好。可誰都沒有想到,我們的日子還沒有真正的開始,竟然就提前沒有。”
恒生在捶著自己的胸口,感覺到得到那不僅僅只是一種心痛。
“女子叫做什麼名字,你們出生什麼年代,或許我能夠帶你回到過去的日子。”我問出口。
看著鄒舟恒生不敢置信,他現在好不容易相信了人死亡後可以,以另外的身份存在,現在被告知能夠回到過去,在他的腦子裡還需多思。
“沒錯,這是鄒舟唯一的特技。”範無救冷不丁的爆出一句。
恒生再次看向鄒舟,心裡想了想:“你真的能夠帶我回去?”
“可以,只要你告訴我你確切的出生年代以及你想要去的具體日期,不過時間有限,且到時候我們還是回到現在。”
恒生笑了,眼裡盡是興奮和期待告訴我,他握著我的手,還有話在嗓子眼。
“她叫做小九,是我生前的妻子。”
“現在你就想讓我帶你回去嗎?”
恒生的笑停的忽然,轉頭他看向月亮,似乎是在對著我說,似乎又是在自言自語。
“罷了,罷了,我們雖然遠在天邊可是感覺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