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保鏢這一行,就像那些給上流社會人士當司機的人一樣,有一條共同的規則。
心知肚明可以,嘴巴需要看嚴。
所以這保鏢,即使心裡有些好奇,還是選擇問boss的意願。
“趙華文都被這樣了,還能是好的嗎?”聞言,蘇居墨翻了個白眼,“你啊,做事兒過過腦子,不要都問我。”
“明白了。”
“哦對了,順便聯絡一下李秘書,把和趙家的通話記錄發給我,或者直接給boss。”蘇居墨交代完了所有事情,一聲不吭結束通話了電話。
回憶起慕煥章和秦瀟的一切,蘇居墨不禁搖頭嘆息。
愛情,對於某些人而言,或許真的是致命毒藥吧。
而另一邊的慕煥章,在蘇居墨離開後,徑直走到了存放秦瀟屍體的那個房間裡。
在他的安排下,秦瀟躺在了成堆的月季花中。
“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嗎?我不再禁止你養花了。”慕煥章抬手,想要觸碰秦瀟的臉頰,但在即將碰到的那刻,匆匆收回了手。
像是怕吵醒沉睡中的秦瀟,也像是怕碰壞什麼易碎品一般。
“秦瀟,你會後悔嗎?後悔愛上我這樣的混蛋。”
“秦瀟,還記得十三歲那年嗎?你說我貪睡。可你現在……不也是睡了很久嗎?”
不斷的自言自語著,慕煥章終於卸下了這麼久以來的偽裝,頭一次因為秦瀟,而徹底紅了眼眶。
也許上天是嚴格的,不容許任何犯錯的人,有挽回的機會。
正因為如此,才會從我身邊奪走你。
“假如世上有後悔藥,秦瀟,你會願意和我重頭來過嗎?”慕煥章低聲喃喃著,他渴望得到回答,也懼怕得到回答。
作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他深知自己先前的所作所為,給秦瀟帶來了多大的傷害。
“我只再自私一回,一回就好。”慕煥章將自己的額頭,和秦瀟的額頭緊緊的貼在了一起,“你所受到的任何傷害,我都會替你一一還回去。”
“但我想懇求你,我的秦瀟,我的妻子。容許我繼續苟活於世上吧,讓我成為那個記住你最久的人,那個用盡餘下一生去愛你的人。”
慕煥章聲音顫抖,眼淚終於從眼眶滑下,滴落在秦瀟的耳邊。
但他明白,沉睡中的愛人,他所辜負的愛人,不會再醒來。
而這番話,他終於肺腑一次的話,也註定不會能夠聽到。
“秦瀟,對不起。”
“秦瀟,我愛你。”
慕煥章嘶啞著嗓子,在最後一個字的字音落下後,神情虔誠的親吻了秦瀟冰涼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