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華文的話像是小刀一樣一刀刀的狠狠的刺入慕煥章的心頭。
慕煥章倒吸了一口冷氣，像是觸電一般站起身，滿臉不可置信，“什麼抑鬱症？”
他的秦瀟，那麼樂觀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和抑鬱症牽扯上關係？
慕煥章面前的桌上攤著不少的資料，趙華文瞥了一眼，上面無一沒有秦瀟兩個字。
“你倒是真的關心她。”
滿是諷刺的抓起檔案隨意的翻看，“喲，這些照片我們自己都沒有呢，慕總還真是有夠閒。”
趙華文的諷刺慕煥章毫不在意，任由他翻看著那些屬於他和秦瀟之間的履歷。
“你要是早幾年這麼關心她她也不至於走到自殺這一步。”
趙華文至今回想起秦瀟被從手術室推出來的時候他的那份心情真的是難以形容。
“你知道麼，在愛爾蘭的醫院，秦瀟被從手術室推出來的時候，那些人說盡力，卻還是隻保下了她的一口氣，她跟我說想回來，心心念念想在自己的孩子曾經逝去的那間醫院的太平間再躺一躺的那個表情，有多讓人心碎？”
趙華文絮絮叨叨著，竟然一改他之前的形象。
慕煥章定定的看著。
良久，兩個人都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慕煥章，有的時候我真的嫉妒你，能在秦瀟心裡留下那麼重的位置。”
是趙華文先開的口，慕煥章卻是挑眉，滿臉不為所動的模樣，“可是她藏在心裡的還是我，不是麼？”
“所以我才說你是不折不扣的兇手，是你把秦瀟害死的。”
如果沒有慕煥章，秦瀟和秦柔之間也許不會是那副模樣，至少不會撕破臉皮那麼早。
思緒飛轉了一圈，趙華文卻是驚悚的發現，縱然自己再怎麼怪罪慕煥章，有些事情，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
只是那個*不一定會是慕煥章就是了。
趙華文的反應被慕煥章看在眼裡，慕煥章卻是沒有追究趙華文的話的想法，“所以現在可以說了麼？當初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什麼胚胎什麼故意刺激？”
趙華文一愣，“你真的不知道？”
接著，趙華文心平氣和的把當時的事情娓娓道來，慕煥章的眉頭越皺越緊，那些事情對他來說陌生的像童話。
“簡直荒謬。”在趙華文的最後一句話落下尾音的時候，慕煥章的嘴裡蹦出這麼一句話。
聞言，趙華文苦笑，“荒謬他們不也做了，慕煥章，有的時候我真的搞不懂你，明明秦瀟家的那些人有些事情做得那麼明顯，你卻是好像就是看不見一樣，你那個時候到底是把秦瀟當什麼的？”
慕煥章被問的語塞，眸色微深，蠕動嘴唇，再次開口的時候，語氣滿是冰冷，“我會去查清楚所有的事情的原委，她的委屈不能白受。”
“你能想通就最好了，可惜，這些不是你在她還活著的時候當著她的面說的。”趙華文對於秦瀟的死還是耿耿於懷。甚至字字不離秦瀟。
慕煥章心裡某處柔軟因為趙華文對於秦瀟的死的事情的突然提及猛然一痛，卻是猛然想起什麼一般，眸子冰冷，“既然知道她心情不穩定為什麼還要讓她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