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在這裡能遇上朋友的朋友。”
尤曼輕哼一聲,她自然聽得出來紀汀的意思,他這話是把她當做來看鬱白的朋友了,而他們也是來看鬱白的,朋友的朋友自然不是敵人,他這是在暗示尤曼,可以暫時不要敵對。
這人還挺鎮定的,不過沒什麼本事也不會被組織重用了。
不過尤曼明顯不識趣,槍依舊緊緊地頂著他,毫不鬆懈。
“可我怎麼聽說,鬱白還活著呢?”尤曼幽幽道。
紀汀頓時呼吸一滯。
她居然知道?
他本以為這女人就是鬱白曾經在帝都認識的人,甚至是朋友,而鬱白還活著這件事,除了雙槍的人,不可能知道。
而且鬱白正式加入雙槍後,除了雙槍內部比較中心的成員知道他的真是身份外,所有人都只知道他的代號——Y。
難道她不是在帝都認識的鬱白?雙槍內部的間諜還沒有清理乾淨?
“你問這些到底想做什麼,不放直說。”他冷冷開口。
尤曼垂了垂眸子,再抬眼,眸光中滿是悲傷,“實話說,鬱白是我男人最好的兄弟,當年因為他的死,我男人消沉至極,這些年跟變了個人似的,我知道是因為鬱白是為他而死的,他一直過意不去,還想報仇,我幫不了他什麼,但每每看見他那種消沉的樣子,都很心痛,你知道那種,自家男人把死去的兄弟看得比老婆還重的感覺嗎?”
紀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貨不僅是精分,還是個演員吧。
不過,她演的是情緒,說的卻基本是事實。
尤曼也是知道紀汀跟鬱白關係比較好才這麼說的。
因為知道這樣的事實一定會讓紀汀相信她,她也就不在乎演得怎麼樣了。
“然後呢?”
尤曼抽了抽鼻子,繼續道:“後來有一次我去y國出差,在霧都看到了鬱白!”
紀汀的警惕心已經去了大半,能說出這麼準確的事實,還有地點,確實沒什麼好懷疑的。
不過,鬱白在基地外邊一般都會戴面具,因為他不僅是身份特殊,他還是個“死”人,有一次不戴的,那大概是唯一一次,正好是他跟他出去的。
“你還記得時間嗎?”
“我一直記得,因為太震撼了,這件事我記在了日記本里,就在去年五月三號,我還看見了你,只是你們一眨眼就不見了,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只能把這個秘密壓在心裡。”
說到這裡,紀汀其實已經完全信了,但尤曼依舊壓制著他。
她要防止萬一。
畢竟她只有一個人,萬一紀汀腦子有洞不信她的話呢?
所以紀汀提出雙方放下防備的時候,她沒有同意,說是缺乏安全感,紀汀也挺同情她的,便由得她了。
至於這個女人為什麼會有這麼不一般的身手,在紀汀看來也很好解釋,鬱白和他那個兄弟都是軍人,眼前這個女人十有八九也是。
“既然你信了,那我能問一下,你們等的那個人是不是鬱白,他是不是進去了?”
紀汀這次沒再含糊,回道:“是他。”
“那他既然還活著,為什麼要留在y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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