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這場正式比賽時間連1秒鐘都不到,就突兀結束的比試,菱筧虹一下梗住。
一旁的張初九則得意洋洋、慢條斯理的開口道:“想要為大人‘上位’造勢的話,一定要有噱頭。
不僅要贏,還得要贏得有特點,有話題性,有吸引力。
對上這種一看就是雜魚的對手,剛好可以營造出速戰速決的強勢氛圍…”
張初九正吹噓著自己的策略,一旁的菱筧虹突然有氣無力的插話道:“張下士,你剛才是無預警下,操縱戰鬥機械出手的啊,
這種情況怎麼可能營造出什麼速戰速決的強勢氛圍,等於是偷襲好嗎,是卑鄙的偷襲啊!”
張初九一愣爭辯道:“這怎麼能算偷襲呢。
第一場比賽時我就特意觀察過了,並沒有裁判宣佈‘比賽開始’,參賽的兩具戰鬥機械走進競賽場中間畫著的圓圈,就可以開戰了。”
菱筧虹越來越急躁的說道:“如果雙方選手同時在競技場現身,的確如此,但問題是你沒下場啊!
這種情況下對手失敗也可以辯解是在等你下場,沒有防備之下輸掉了比賽。
加上你輪到的是單獨比賽的揭幕戰,戰鬥過程那麼明顯,觀眾連一絲分心的可能性都沒有,看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恐怕也很難認可這種勝利。
糟糕了呀,真的是糟糕了!”
話音落地,張初九的比賽結束後並未像前兩場直接發出歡呼,而是一片錯愕無聲的觀眾席上響起一陣陣‘嗚、嗚、嗚…’的喝倒彩聲。
張初九這才明白,自己自以為是之下犯了巨大的錯誤,又是惱怒又是緊張的道:“實戰角逐,我在開戰後發動強襲,擊敗了對手有什麼錯,為什麼非得要上場才行。
菱筧室長,你說的規矩應該只是潛規則吧,總不會因為這種鳥事判我敗北吧?”
“那倒不會,”菱筧虹冷冷的道:“競技比賽只看結果,不論過程。
不過如果是一個有自尊心的奧古思德人遇到這種情況,一定會主動認輸,表示歉意。”
張初九聞言沉默了片刻,面無表情的說道:“不戰而負,謂之懦。
無論如何我是絕不會主動認輸的,所以只能採取另一種方法對付眼下這種不利的局面。”
“什麼方法?”菱筧虹脫口而出問道。
“一直贏下去!
只要一直贏下去就可以了,”張初九沉聲回答說:“只需要接下來的每場比賽都瞬間結果對手,觀眾就會明白,第一次比賽我並不是偷襲,而是不想在‘雜魚’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
傳統規則之下,任何語言的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但勝利卻能夠闡述‘真實’。”
說到這裡張初九微微一頓,嘴角浮現出一絲淺淺的笑容,“因為勝利者的‘聲音’才最大,最嘹亮,同時也最可信,不是嗎!”
菱筧虹聞言望著張初九微笑的側臉一時間竟有些恍神,許久過後才莫名慌張的吐出兩個字來,“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