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藍星在外神格赫羅斯的威脅下,治安情況急劇惡化,一次性死亡上千人的邪教祭祀事件仍然非常罕見,性質惡劣到了極點。
聽到彙報,負責華夏東閩全省邪教取締工作的老人大驚失色,竟連手下都不招呼便第一時間衝出指揮車,疾奔進了農莊。
來到事發現場,望著滿目枯骨,他身軀先是僵直的無法動彈,之後雙腳竟無法支撐身體重量般,向地面倒去。
不遠處的少女警官見狀,一個箭步跨越10餘米的距離,躥到上司身旁,扶住了他。
老人穩住了身形,卻孩子般老淚縱橫的哭泣道:“這一千多人無辜喪命,是我單全德無能,沒能做好工作,辜負了國家交付的重責。”
此時藍星一統,國家這個概念都已經不復存在,又何來辜負之說。
但老人極度自責之下,真情實感的流露卻分外打動人心,少女急忙勸慰道:“單廳,您這兩個月每天連5個小時都睡不到,救火一樣的整天領著我們出動,撲滅邪教犯罪,這還不盡責的話,什麼是盡責。
出現這麼惡劣的事故,完全是大形勢造成的,神仙也解決不了,您就別太…”
“我以前是軍人,現在是警察,”老人搖搖頭,打斷了少女的話道:“完成上級交付的任務是天職。
完不成的話,無條件就是失職。
這次行動過後我會提交辭呈,對這次南平農莊邪神祭祀事件負責,只希望未來你們能把我未盡的使命好好完成。”
對於很多身居高位的人來說,所謂的政治生命也是‘生命’。
單全德主動表態引咎辭職的方式把責任全都攬在了自己身上,等於自我了斷政治生命,實在是高風亮節令人敬佩。
因此手下們知道他的決定後又是感激,又是愧疚,卻因為都知道單全德說一不二的倔強脾氣,連勸說的話都不能講,心裡憋了一團火似的燒的發慌。
“情報組,把所有的情報匯總都給我來一份,還有今天行動時的一切影像、文字記錄,”其中脾氣最火爆的徐精忠實在按捺不住心中達到燥意,突然面紅耳赤的吼道:“今天分析不出個結果,抓住事故的元兇來,我就留在現場不走了。”
壓抑、昏暗的夜空下,站在徐精忠身側的一個白白胖胖,肩膀同樣掛著1級警督警銜的同儕聞言,沉思著道:“老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但是一般這種邪教祭司活動發生群死、群傷事件,罪犯99.99%都是組織者。
而咱們這個事件的組織者明顯已經身亡,還有這種上千人死亡後短時間內完全脫水,變成易碎骷髏的情況一看就涉及到邪惡干預。
只從表象看就是發生了活祭現象,真要追究的話,兇手就是邪神…”
“一般情況下是就一定是嗎,”徐精忠似乎對於白胖警官的理性分析不太認可,本著臉插話道:“我卻覺這次事故並不簡單,需要詳細的調查之後才能定性。”
說話間,有警員報告情報已經匯總完成,徐精忠不再作聲,大步朝指揮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