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逸塵這貨……下手還真是重啊……
孤傾語撓了撓頭,怯怯地看了一眼墨白,發現他的眸光裡面有著怒意。
“墨白哈,你……淡定,淡定。”孤傾語試著平息墨白的怒氣,卻發現並沒有什麼卵用
她突然捂著胳膊:“啊!好疼啊!”
墨白立刻慌了:“語兒,你怎麼樣?別亂動,我看看。”
他纖長白皙的手指撫上孤傾語的手臂,那感覺簡直要讓孤傾語噴鼻了。
“還好那時我暫時讓你的傷口緩解。”墨白手上微微散發著柔和的綠光,孤傾語看見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
孤傾語心裡只想吐槽:不愧是神醫!就是牛逼!
她不禁抬眼去看墨白。
如斯男子白衣翩翩,月光下,他的臉龐顯得安靜而溫柔。
他看著你的眼神像是芸芸眾生中的唯一,又像是要毀天滅地前最後的依戀。
你所有的痛苦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去承擔,你所有的願望他都會傾盡一切辦法去實現。
如斯白衣。
(2)
待傷治好之後,墨白告辭,孤傾語也是靜靜地躺在床上,看著飄忽在空中的炎尊。
“師父,”她靜靜地開口,“下一站是哪裡?”
“先睡吧。”炎尊倒是俯下身子,輕輕摸了摸共孤傾語的額頭,他的青絲傾瀉而下,掃過孤傾語的臉龐,讓她覺得癢癢的。
孤傾語閉起了眼睛,冥冥之中,似乎聽見了炎尊的嘆息從遠處傳來——
“笨徒弟。”
第二天清晨,孤傾語是被噩夢驚醒的。
她夢見齊逸塵渾身是血,他純白色的袍子上面沾染了觸目驚心的血。
他的手也都是血,卻是那樣開心地對她微笑。
“——傾語,救救我。”
“——傾語,謝謝你。”
他的胸脯上插著一把匕首,知微瘋狂地笑著。
“——塵,你向來都是和我一起的。”
“——所以,陪我一起去死吧。塵。”
孤傾語立刻從床上起身,隨隨便便地穿好鞋子,立刻跑了出去。
她一路徑直來到了齊逸塵的房間,狠狠撞開房間,看見齊逸塵還躺在床鋪上,唇色雖白卻好歹是有那麼一點血色的,胸脯也在微微起伏,她不禁鬆了一口氣,有些失神地看著齊逸塵。
“怎麼了,語兒?”墨白出現在她的身後。
孤傾語搖了搖頭,轉過身看向墨白:“墨白,齊逸塵就拜託你了。”
“放心吧,語兒,我是神醫。”墨白摸了摸孤傾語的頭,走入房間,“答應過你的事情,我就絕對不會食言。”
“辛苦了辛苦了!”孤傾語走了出去,“那就不打擾你了,記得快點下來吃飯。”
墨白溫柔一笑,微微一點頭。
孤傾語關上門,走了下樓。
祁烷一看見孤傾語立刻精神百倍地立正站好:“早安,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