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慕容佐羽和孤傾語走在城內,一群人都對他們行注目禮,看上去是肅然起敬。
一種狐假虎威的感覺再度從孤傾語的心中油然而生,她“嘖嘖”兩聲拍了拍慕容佐羽的肩:“看不出來啊冷兄,原來你如此有用。”
慕容佐羽:“……”這種莫名其妙變成物品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孤傾語嘿嘿笑著,壓低了聲音:“說不定等到了西阡國的皇城,你隨便裝裝就能把靈珠輕而易舉地給拿出來了!”
“但願吧。”慕容佐羽微微點了點頭,有些感慨之意,“沒想到曾經的西阡如此民不聊生。”
孤傾語順著他的眼神看去,有不少人坐在街角,看上去在苟延殘喘,快要不行了,而路過的人都習以為常。
“是啊,畢竟是邊塞。”孤傾語嘆了一口氣。
“不對,”誰知,慕容佐羽卻是搖了搖頭,“皇城的局面,更加動盪。”
孤傾語心頭一震,他這幾句倒是使她完全明白。
是的,邊塞如此民不聊生,那麼皇城呢?各種風雲人物的聚集之地,明爭暗鬥,風雲湧動,那裡的人民必然更加痛苦。
“可是至少那裡是皇城,而邊塞已經直接被放棄了。”孤傾語搖了搖頭,突然想起了曾經看過的一句詩,便是輕輕說了出來,“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慕容佐羽似乎被這句話給打動,或許他深有感觸:“竹弟,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孤傾語點了點頭:“每個朝代的更替必然伴隨著戰爭,一個朝代的繁榮都要靠人民去建宮殿什麼的,而一個朝代的衰敗也必然要讓百姓去打戰。故而國家的興與亡,都會使百姓苦吧。”
慕容佐羽點了點頭,看著孤傾語的眼神有些改變。
本來就是難得一見的奇女子,聰明果斷、勇敢強悍,但是如今的這一番言論更加讓她顯得與眾不同。
或許從那一開始就知道了,他的竹凡,必然不凡。
“冷兄,我覺得你會留下來。”孤傾語突然說道。
慕容佐羽一愣,竟不知道孤傾語觀察得如此入微:“有這個打算。”
“嗯,就知道冷兄的性格如此。”孤傾語點了點頭,一臉的瞭然。
“也只是打算而已。”慕容佐羽輕嘆,“還是要和竹弟去尋靈珠的。”
孤傾語低下頭,有些被觸動:愛民如子的慕容王爺這是要為了她而不管民的節奏?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冷兄,其實我一個人可以的。”
“竹弟,你就是太過堅強。”慕容佐羽看著孤傾語,笑了笑,“凡事都是自己撐著,不管遇到什麼事情總是自己一個人死撐著,總是想著要去保護我們。”
慕容佐羽,他也是這麼想的嗎?
孤傾語垂下眼簾:“我知道了。”接著,她抬起頭,語調輕快,“那我們就先留在這裡吧。”
“留在這裡?”慕容佐羽有些難以置信,微微皺了皺眉,“那靈珠怎麼辦?”
“嗯啊,”孤傾語笑著,“誰規定靈珠一定在皇城了?現在這裡找一找唄,順便把這裡的問題給解決了。”
慕容佐羽一愣,隨即也是勾了勾唇角,不再與孤傾語爭:“好。”
(2)
他們在城內找了一家客棧,孤傾語不知從何處找來一張地圖,吃著蘋果細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