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臉色微變：“夜皇你……”
（2）
“既然她讓你來，那麼肯定知道了你無法回去吧？”夜燼回過頭看著雲，眼中帶著嘲諷與不屑，“真是可憐啊，雲。”
雲的身子一僵，不語。
這句話已經戳中了他的心臟。
真是可憐啊。
“帶下去吧。”夜燼揮了揮手，雲周圍計程車兵立刻押住了雲，把他給帶了下去，雲也沒有任何的反抗。
他不清楚夜燼的實力，但他知道，那是天下人都畏懼的。
而他，還太弱，所以無法真正保護到雨兒，所以……她才會讓自己來吧？
不是失望，更不是憤怒，內心什麼感情都沒有，甚至沒有一絲絲的波動。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太過弱小，無法去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也讓人無能為力。
夜燼閉了閉眼，轉過頭，卻看見了一襲中衣的孤傾語，她正赤著腳站在地上。
雖然是初春，但是天氣還是冷的，風也是寒的。
夜燼嚇了一跳：“小語兒，你怎麼下來了？快回床上去，地上冰。”他立刻走了過去，解下自己的袍子蓋在孤傾語的身上，不由分說地打橫抱起了她。
感受到懷中人身軀輕微的顫抖，夜燼心疼地抱緊了她。
“雲……他說的是真的麼？祁烷……真的在言楊城？和雨兒一起？”孤傾語有些斷斷續續地開口，看上去像是在喃喃自語。
“小語兒，你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就帶你去找他，我保證。”夜燼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摟緊了孤傾語，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懷中。
孤傾語輕輕開口，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就在剛剛……我感覺到了祁烷……我夢見了他……他有著那樣強烈的執念……他說，他永遠都不會離開……”
“是的，他不會。”夜燼的下巴擱在孤傾語的頭上，低喃著。
孤傾語伸出手，她的手環繞住了夜燼的腰身：“小哲哲，你們都不會離開的，對麼？”
“對，沒錯。小語兒，我們不會離開，誰也不會。”夜燼重複著，像是在安慰孤傾語，又像是在承諾著什麼，“相信我，誰也不會離開你。”
“嗯，我相信你。”孤傾語躺在夜燼的懷中，嗅著他的香氣，閉上眼。
我心愛的人啊，如果可以，我想在你的懷中天荒地老。
可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能有的就是“如果”，所以，我選擇去面對。
面對這個世界，面對現實，與你一同並肩前行。
聽著孤傾語的呼吸漸漸平穩，確定她再次睡著了之後，夜燼輕輕嘆了一口氣。
這次他沒有走，而是就這樣抱著孤傾語。
如果可以，我想讓你在我的懷中天荒地老。
（3）
孤傾語睜開眼，依舊是那熟悉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