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為了夜皇的話,姑娘其實不必如此傷心。”看著她紅腫的眼睛,血葬覺得心臟似乎被什麼東西給輕輕敲了一下,“夜皇向來不近女色,眼光也高,如今他沒有拒絕姑娘就表明……還是在乎姑娘的。”
“嗯,我叫孤傾語。”孤傾語笑了笑,聳了聳肩,“謝謝你的這番話,感覺好多了。”
“孤傾語?”血葬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一種莫名的情感湧上心頭,“請問,我們以前有見過麼?”
孤傾語一愣,覺得有些悲傷,隨即輕輕撥出一口氣:“……不,沒有。”
(2)
“抱歉,是在下唐突了。”血葬看向遠方,“既然孤姑娘沒事了,在下就先走了。”
“好。”孤傾語點了點頭,靈敏的耳朵聽見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對了,”血葬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從袖子中拿出一塊玉佩模樣的東西,上面刻著個“葬”字,“孤姑娘若是有什麼地方需要血氏幫忙的,可以用這枚玉佩。”
“……多謝。”孤傾語沒有推辭,接過了玉佩。
血葬走了。
她看著他的背影,莫名有些傷感。
一起冒險過的人,如今可以那樣瀟灑地毫不猶豫地轉身。
深愛著彼此的人,如今可以毫無顧慮地說忘就忘。
失去記憶的人並不可悲,可悲的是剩下那些還留有記憶的。
一個人揹負著所有的重擔,忍受著所有的煎熬。
還好,她不僅僅只是一個人,還有祁烷、慕容佐羽,還有墨白。
齊逸塵和小琪目前還沒找到,但是她相信,離所有人的重逢已經不遠了。
不遠了。
孤傾語聽見了腳步聲,回過頭。
“喲,boss,在看誰呢?”祁烷走到孤傾語的身邊,看了看她手上的帕子和玉佩,有些酸溜溜的意味。
“是血葬啦。”孤傾語有些無奈地把帕子和玉佩收進袖子裡。
“他?”祁烷不屑地“哼”了一聲,“一個失去記憶的人。”
“也不算吧,”孤傾語聳了聳肩,“他只是回到了最開始而已。”
祁烷看著孤傾語,搖了搖頭:“最開始?那也是失去記憶了不是?”
“如果要真這麼說,也是……”孤傾語皺了皺眉,“他們的現在和未來,反差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哦?”祁烷饒有興趣,“如何反差?”
孤傾語搖搖頭:“描述不出來,但給人的感覺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
“毫不相干啊……說實話哦boss,我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祁烷單手拖著下巴一副思考狀。
孤傾語白了一眼祁烷:“能有什麼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走吧。”
“嗯,大典也差不多了。”祁烷點了點頭,拉著祁烷,往大殿走去。
“站住!”一個女聲喊到。
孤傾語回過頭,看見了那個公主身邊的小侍女。
孤傾語剛想開口,卻被祁烷往後擋了擋,護在身後:“有什麼事嗎?”
“有什麼事嗎?”侍女重複著這句話,怒極反笑,“你說能有什麼事嗎?冒充皇族之人,你們說該當何罪!”
“冒充?若是沒有冒充,你認為你的公主現在還能活著麼?”祁烷冷笑著,“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有人想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