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孤傾語。”孤傾語也是慢慢地平靜下來,“你喜歡叫我,小語兒。”
(3)
“用你這種方法接近孤的人很多。在孤還沒有厭惡你之前,”夜燼託著她的下巴看著她,“現在,滾。”
“夜燼,你快醒醒。”孤傾語的聲音沒有絲毫的退卻,“小哲哲,我是小語兒,你說過的,你愛我。”
夜燼袖袍一揮,孤傾語躲閃不及,整個人飛了出去。
“啪”。
她被一個人接住,落入一個懷抱中。
孤傾語抬起頭,對上了一對琥珀色的眸子。
他身穿守衛的一襲銀白色鎧甲,摟住粉裙一襲的孤傾語。
就像是騎士對公主那般,無私守候。
“祁烷……”孤傾語有些愣神地開口。
祁烷降落在地上,看著夜燼,冷笑著:“既然你親手把她推開,那就別再想要讓她回到你的身邊。”
“哦?有何不能?她已經是孤的妃子了。”夜燼眯著眼睛看著祁烷,“西阡皇,你的侍衛,貌似不太懂規矩。”
汗水立刻從西阡皇的頭上冒了出來,他立刻起身:“放肆!來人,還不快把這個不知輕重的下人給我拿下!”
孤傾語一愣,立刻掙脫開祁烷把他護在身後:“我看誰敢!”
西阡皇一皺眉,不得不放緩和了語氣:“漣漪,你要為西阡著想。”
“知道了。”孤傾語也是騎驢下坡,轉過頭看向祁烷,“走吧。”
“你去哪兒?”夜燼涼薄的聲線挑起。
“先去收拾啊,不是要和你走麼。”孤傾語轉過頭,對著夜燼露出了一個牽強的笑容,隨後轉過身,拉著祁烷頭也不回地走了。
“嘖嘖,看樣子我還需要努力一把啊。”血璃嘆息著搖了搖頭。
血葬終於忍不住,再度問道:“皇姐,你與那位姑娘究竟有何……瓜葛?”
“沒有,只是看她順眼,想讓她嫁進血氏咯。還不快去努力~”血璃捅了捅血葬。
血葬有些匪夷所思:“努力?”他頓了頓,看向那遠去的身影,“不過……這位姑娘看起來好眼熟……但是卻是忘記了在何處見過……”
血璃但笑不語。
來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孤傾語才放開祁烷的手,蹲在地上喘著氣,淚水不住地湧出。
見孤傾語哭了,祁烷立刻也是蹲了下來,拍著孤傾語的背:“乖,想哭就哭出來吧,大聲哭出來。”
孤傾語沒有發出聲音,卻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怎……怎麼辦啊……他不記得我了……”
久別重逢後,世界上最傷人的話,就是“你是誰”;最殘忍的話,也是“你是誰”。
祁烷把她摟在懷中,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頭:“會記得的,會記得的。”
“可是他明明喊了我的名字……”孤傾語揉著眼睛,卻是止不住哭泣。
“會記得的,我保證。”祁烷閉上眼,很是心疼,“要相信夜燼,他不可能遺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