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她突然掙脫開來,卻是狠狠地跌落在了地上。
夜燼的背影充滿了決絕,他沒有回頭,連步伐也不曾停下。
“夜燼——”孤傾語終於呼喊了出來,猛然睜開眼。
(2)
熟悉的香味撲鼻,自己被一個人緊緊地抱在懷中。
“做噩夢了?不怕,我在這裡。”祁烷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輕聲安慰道,“夢見什麼了?”
他的聲音在漆黑的夜裡顯得柔和。
“夜燼……”孤傾語有些哽咽,眼淚控制不住地留下。
我是這樣想你。
“乖,我知道了。明天,明天一定帶你見到他。”祁烷的聲音溫柔,他把她摟在懷中,眼神中是滿滿的心疼,“我保證。”
“嗯!”孤傾語抬起頭來,祁烷的胸口處已然溼了一大片,她怪不好意思地揉揉眼睛。
“好了,睡吧,不然明天沒精神。”祁烷輕輕揉了揉她的頭,“我就在這兒。”
“好!”孤傾語宛如一個聽父親話的小女孩一般,乖乖地躺下。
祁烷坐在孤傾語的床邊,替她掖了掖被角:“睡吧。”
孤傾語閉上了眼。
夜燼,你在等我的,對麼?
你一定也在想我。
……
次日,清晨。
孤傾語睜開了眼,依舊是那熟悉的香味,帶著男子特有的清香。
祁烷坐在床頭,右手手肘靠在膝蓋上,手支撐著頭,形成一個把孤傾語護在床裡的姿勢,眼睛閉著,呼吸均勻,看上去像是睡著了。
孤傾語覺得鼻子有些酸。
對不起,祁烷。對不起,我欠你的對不起太多了。
她伸出手揉了揉眼,就是這細微的動作驚醒了祁烷,祁烷手一滑,頭輕輕往下一點,隨後睜開了好看的、琥珀色的眸子:“Boss?”
“嗯,醒了。”孤傾語對著祁烷笑了笑,坐起身來,懶懶地伸了個懶腰。
祁烷也是打了個哈欠,眯著眼睛:“走吧,去吃早飯。”
“好。”孤傾語彎彎眸子,跟著祁烷下樓。
掌櫃的一看孤傾語和祁烷下來立刻一欠身:“神女大人早!”
“別叫我神女了,叫我傾語就好。”孤傾語抿了抿唇。
“神女大人的名字?好的。”掌櫃的一指一旁的桌子,“還請傾語姑娘和這位公子先坐一坐,馬上上菜。”
“好嘞,多謝您了!”孤傾語點了點頭,和祁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祁烷單手支援著頭,墨髮被一根鍛帶固定在腦後,散散地垂在他的肩上,讓他充滿了一隻慵懶而邪魅的氣息。
“其實他們並不一定都在西阡。”孤傾語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小聲地說道。
“我知道,”祁烷不置可否,“其他三國以及一些小國也是很有可能的。但是你想想,現在西阡大亂,只有在這裡才有可能找到你不是?所以肯定都在往這邊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