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傾語呆愣地點了點頭。
她的精神界裡,感受不到炎尊的存在了。
這是怎麼回事?
見她不說話,顏如惑微微蹙了蹙眉,隨後伸出手,輕輕撫摸到了孤傾語的額上。
感覺到掌心傳來的滾燙,顏如惑再度皺了皺眉:“姑娘,和我走吧,再不走你的身子就有危險了。”
孤傾語點了點頭:“多謝。”
顏如惑走上前,把傘遞給孤傾語,隨後輕輕抱起孤傾語,往前方走去。
孤傾語只覺得眼前的世界越來越模糊,頭也很疼,便是忍不住暈了過去。
耳畔的雨聲一直未停。
(3)
睜開眼,已然是換了個場景。
鼻尖傳來淡淡的藥草香,卻是和墨白的不同;眼前是木做成的屋頂,有些古韻古香的味道。
孤傾語微微皺了皺眉,坐起身。
“你染上了比較眼中的風寒,再加上傷還美好,不能多走動。”一個好聽的聲線挑起,緊接著是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孤傾語轉過頭看去,這才想起自己在樹林中遇到了顏如惑。
她對上了他乾淨的、不染一絲風塵的眼眸,不禁有些呆愣。
這樣一個純粹善良的少年,是如何變成那個邪魅嗜血的炎尊?他似乎經歷了太多。
“怎麼不說話?可是身體不舒服?”見她又不說話,顏如惑有些擔憂地看著她。
孤傾語搖了搖頭:“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我的屋子。”顏如惑輕輕一笑,“你好,姑娘,我叫顏如惑。敢問……姑娘芳名?”
孤傾語看著他,也是微笑著:“孤傾語。”
“孤傾語?”顏如惑重複了一邊,“好耳熟的名字。”
“聽誰說過?”孤傾語饒有興趣地問道。
“不,沒有。”顏如惑卻是搖了搖頭。
孤傾語看了看窗外,已是暮色四合,也不知道夜燼他們怎麼樣了。
找不到她,他應該會很著急吧?
不行啊,一定要找到他們……這樣獨自一人在外流浪的感覺讓人的心有些慌,就好比一個權高位重的人,有一天突然失去了所有可以支撐自己的東西,他的心就會很慌,不知所措。
“麻煩公子了,”孤傾語挪了挪身子準備下床,“在下和朋友失散,下如此大的雨不知道他們如何,我必須去找他們。”
顏如惑立刻伸出手按住了孤傾語:“孤姑娘,你的身子很是虛弱,不宜走動。況且這整片森林都被我的法力給覆蓋了,若是有其他人,我能感覺到,但是我感應到的只有你一個人。”
孤傾語再度愣住:這麼說,夜燼他們不在這裡?他們真的沒來?不會這麼悲劇吧?她一個人……怎麼能拿得到靈珠啊……
“又發呆?”顏如惑有些好奇地看著孤傾語,見她不說話又是輕輕開口,“孤姑娘?”
“啊?”孤傾語回過神來,揮了揮手,“那就麻煩了,直接叫我傾語便可。”
“好的,傾語。”顏如惑一笑,淺淺的酒窩在他的臉頰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