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傾語抽了抽嘴角:為什麼感覺這宮裡的一個個人看見她都比看見墨白還要拘謹?她有那麼……可怕麼?
“起來吧,以後別行禮了。”孤傾語也是笑了笑。
聽見孤傾語進來,墨白從一堆書卷中抬起了頭,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語兒,坐。”
“嗯!”孤傾語點了點頭,坐在一旁,頗為好奇地看著墨白。
“怎麼,語兒,好奇?”墨白似乎看出來了孤傾語在想些什麼,“來,無聊的話便看看吧。”
一旁的公公簡直就要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了:陛下!這是奏摺啊!您看清楚啊!這是國家機密啊!您這樣隨意地把它拿過去給皇后打發時間看著玩真的好嗎?
孤傾語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便是搖了搖頭:“不了,我就坐坐。”
“語兒,我明日便要出征了。”墨白笑了笑,“等我回來。”
“我能……”孤傾語猶豫了一下,最終說道,“我能和你一起走嗎?”
墨白愣了一下,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讓孤傾語失憶了,她的眼中只有自己一個人。
是啊,這不正是他所想要的嗎?只是……這樣的愛,真的是屬於他、來自她的嗎?
“當然可以。”墨白揚起唇角,“語兒,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旁邊的公公欲哭無淚:皇上,皇后,奴才還在這裡啊!
“嗯,那你忙吧,我就坐在這裡。”孤傾語坐在椅子上晃動著雙腿。
墨白笑著點了點頭:“好。”
孤傾語便也不再拘謹,靠在椅子上輕輕閉上了眼睛,看上去就像是在睡覺。
墨白也是低下了頭,繼續翻越奏摺,時不時抬起頭看看孤傾語,唇角一直揚著,是一種暖暖的笑意。
孤傾語悄悄地把自己的感官放開,努力去嘗試著感受血命如意的存在。
因為自己算是血命如意的“主人”,所以感應應該還是有的……吧?
只是這樣做也是有風險的,萬一墨白一個警惕感受到她了,那就糟糕了!
可是,墨白似乎出乎意料地對她放心,他甚至連一點點的懷疑都沒有。
孤傾語感應著四周,在墨白的身上居然感受出了一點點微弱的能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血命如意被封印起來了,那一點能量若有若無,卻真的是來自血命如意。
孤傾語只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蹦出來了:師父!
他不是很厲害嗎?為什麼會被封印啊?真的是……把他解救出來了一定要好好說一頓……
喉嚨有點哽咽,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緣故。
是傷心麼?是難過麼?昔日那樣強大的人,如今被一個他認為是後輩的人輕而易舉地封印了起來。
只能屈尊於一塊普通的石頭裡,只能依靠別人來替自己解封。
作為強者的你,如何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