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紅袍,神情玩味。
孤傾語被嚇了一跳:“你是誰啊?”
那人似乎有些疑惑地看著她:“怎麼了,小貓咪?才離開了幾天,你就不記得我了?”
“小貓咪?”孤傾語看著他,“是在叫我嗎?”
血葬嘆了一口氣,一拍自己的頭:“好吧,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能睡得如此安穩了,原來如此。”
“你究竟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孤傾語疑惑地問道,“快點出去,這是我的房間!”
“呵,你的房間?”血葬勾起唇角笑了笑,“是遺忘了麼?那你為何還記得夜燼?”
“夜燼?夜燼是誰……我以前見過他嗎?”孤傾語更為疑惑,想起了夢中的那個人,只覺得自己的胸口一陣刺痛,大腦似乎有意不讓自己記起,越是想要去回憶他的容顏,腦袋就越是疼痛,她不禁捂住了胸口,“你快點出去!不然我就要喊墨白了!”
“小貓咪,你怎麼樣?”見她這樣,血葬立刻俯身向前,他柔順的長髮披散而下,輕輕掃過孤傾語的臉,有種癢癢的感覺,“我是血葬啊,你仔細想想?”他輕輕地說道。
“血……葬?”孤傾語真的是思考了一會兒,所以搖了搖頭,“不記得了。我以前見過你嗎?”
“是啊,我們還一起冒險過……”血葬苦笑了起來,突然輕輕抱住了孤傾語,“是我不好,沒有及時趕到,沒有保護好你,我的小貓咪!”
孤傾語想推開他,卻發現自己並不希望這樣做。
低下頭,淚水已然流滿了自己的臉。
這種莫名的熟悉感……是什麼?
真的好像有一種,自己在天地初始時會和他遇見的感覺。
還有一群人,他們的臉部模糊,但是無一不在守護著她。
“別哭,”看見她突如其來的淚水血葬被嚇了一跳,立刻用袖袍替她擦拭,“等我,等我一天,我保證讓你恢復原狀!”
“什麼原狀啊……”孤傾語越哭越傷心,“夜燼究竟是誰啊,為什麼我一想到他心就好痛,頭就好疼,為什麼我就是想不起他啊……”
就像是孩子丟失了自己最心愛的玩具,卻是如何找都找不到。明明知道它就散落在自己的家裡,卻是找遍了各個角落都沒有找到。
“很快就會想起的,別哭了。”血葬突然聽見了飛速靠近的腳步聲,輕輕拍了拍孤傾語的頭,“乖,墨白要來了,我先走了,等我,明天我一定讓你記起一切!”
孤傾語猛然抬起頭,卻發現那紅衣已然不見蹤影。
門被人推開,孤傾語轉過頭去,看見了一襲白袍。
清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他平靜的臉上滿是溫柔的神色。
“語兒,怎麼坐起來了?有誰來了麼?”他輕輕地開口,連話語都是那樣溫柔。
孤傾語吸了吸鼻子,想起了血葬。
她搖了搖頭:“沒有,只是做噩夢了而已。”
抱歉墨白,我真的不想騙你,但是我真的真的很想弄清楚真相。
然後與你永遠在一起。
“噩夢?”墨白走了進來,來到了孤傾語的床邊,俯身坐下。
“嗯……”孤傾語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好像有個人,叫夜燼……”
“嗯,繼續說。”墨白的神色不變,聲音也是那樣溫柔。
“我聽見他叫我小語兒,然後……”孤傾語說不下去了,她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越是去思考,感覺心就越疼……”
“乖,那就別去思考了。”墨白摸了摸她的頭,“趕緊睡吧,我就在這裡。”
“好!”孤傾語點了點頭,再度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