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好吧,天色不早了,我也該睡了。”孤傾語翻了個身,“師父你也早些休息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顏如惑的緣故,一看見炎尊就有一種莫名的虛心感。
“怎麼了?”聰明如炎尊,肯定嗅出了些許的不對勁。
“沒事,就是困了而已。”孤傾語打著哈哈,閉上了眼睛。
炎尊雖然心下疑惑,卻在看著孤傾語確實很困便也沒有多問。
沒過多久,孤傾語就熟睡了過去。
炎尊點了孤傾語的睡穴,隨後坐起身來,勾了勾唇角:“怎麼,還要本尊把你轟出來不成?”
一個人影從暗處走了出來,他也是嘴角微勾:“嗯,炎尊。”
“夜燼。”炎尊妖冶一笑,算是打了個招呼。
兩個妖孽此時互相對視,都是那種極致邪魅的型別,如果孤傾語醒著的話估計又是要噴鼻血了。
“你應該注意本尊很久了吧?”炎尊挑了挑眉。
夜燼一點頭:“是的。血命如意,怎能不注意?”
“那麼,你跟著她也是為了血命如意?”炎尊勾唇而笑。
“一開始是,但是現在,已經不是了。”夜燼笑得很是坦然。
炎尊點了點頭:“所以,你一開始是為了血命如意,而如今,是為了本尊?”
“是。”夜燼也是並不否認,“炎尊,要知道,你的存在太過危險。你讓小語兒進入本不輸於她的人生軌跡,讓她陷入重重困境。”
“所以,你這是想要滅了本尊?”炎尊玩味地笑著,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個不自量力的孩子。
“我的實力連我自己都不大清楚。”夜燼聳了聳肩,“或許可以試試看。”
“很好。”炎尊抬了抬頭,微微眯了眯眼,他走下了床,紅色的衣襬在地上拖沓著,“夜燼,雖然不置可否,你很強,但是,你終究只是人。”
“人……麼。”夜燼的目光毫無波動,“或許吧。”
“本尊是她的師父,那麼你說,本尊死了,她會不會傷心?”炎尊回過頭去,看著熟睡的孤傾語。
幽藍色的火焰照映在她恬靜的臉上,顯得如此美好。
夜燼似乎不為所動:“但是,若是你沒死,近乎會給她帶來更大的困難吧?”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個邪魅的笑。
“或許吧。”炎尊也只是學著夜燼剛才的語氣,給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突然,一陣鋪天蓋地的黑煞之氣傳來。
“看來,在處理本尊之前,你還有一個大麻煩沒有解決掉呢。”炎尊譏笑著,化為煙霧,消散在了空中。
夜燼“嘁”了一聲,看了看孤傾語,最終露出了一個微笑,走了出去。
慢慢地穿過樓梯,來到了最底樓的大廳,他看見了黑色火焰的中央站著一個人。
一襲白袍,如同水墨畫中走出的出塵公子。
“怎麼,墨神醫也按耐不住了?”夜燼挑了挑眉。
墨白淡淡地掃了夜燼一眼,他的右手手指細細磨挲著手上的玉笛:“賈英雄不見得多沉得住氣。”
夜燼坦然地笑了笑:“至少小語兒沒有排斥我,不是麼?倒是墨神醫可要多多注意了。”
“不用你提醒。”墨白微微抬了抬頭,他的瞳孔是正常的黑色,“她總是要知道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