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齊逸塵也定定地看向那個地方,眸子裡充滿了探究:在場的幾人都不是笨蛋,都是江湖上頂尖的高手,但是孤傾語卻能在他們所有人的眼皮底下活活消失,輕而易舉。
這說明了什麼呢?
有一個人的武功,高過他們所有人。
一滴血滑落。
賈騏哲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不語。
“我們先去附近找找看,應該不會走多遠。”祁烷看了看遠方。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還有。”祁烷繼續說道,“在場的各位如果真的在意她的話,那麼就不必再藏著掖著了,有什麼實力就全都使出來吧。”
第一次有人如此簡明地把話挑開來說,就像是一雙手,毫不留情地撕破了他們全部人的偽裝。
“不用你說。”賈騏哲淡淡的聲音傳來,他展開羽翼,“一天之後,不管找沒找到,都要來這裡集合,再做打算。”
“好。”墨白難得地與他一致。
很快,幾個人分頭出發。
與此同時,孤傾語在一片黑暗過後,睜開了眼睛。
突然來襲的光芒讓她有點晃眼,她不禁閉了閉眼睛,再度睜開。
環顧四周,發現這是一個房間,自己似乎躺在一張床上。
身體……動不了了……
“怎麼,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孤傾語扯了扯嘴角:“還沒被打死啊……慕容……齊澤……”
“呵。”慕容齊澤笑笑,輕輕握住孤傾語的手,“真是的,動不了就不要亂講話了。”
她的手上突然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感。
“醒了啊。”又是一個聲音,孤傾語很想扭過頭,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只有嘴巴能艱難地張開說話。
慕容齊澤放開她的手,孤傾語的眼前慢慢出現一個人。
黑色的錦袍,錦袍上面繡著銀白色的花紋,墨色的頭髮披散在肩膀,漆黑的眸子裡傳出一種威嚴感。
這是……什麼感覺……
為什麼看到他……就有一種想要情不自禁跪下的臣服感……
那個人看著孤傾語,不語。
孤傾語在他的眼眸裡,清晰地看見狼狽不堪的自己。
“你……是誰?”孤傾語看著他,艱難地開口。
“孤是玹帝。”他回答著,眼神移到了孤傾語的手上。
玹帝?
為什麼莫名想到了一種秩序感?血葬自稱“本座”,那麼就是血座。血座,炎尊,玹帝……
炎尊?
師父,幫幫我……
孤傾語微弱地呼喊著。
剎那,炎尊附體。
孤傾語的血眸睜開,整個人騰身而起,擊向玹帝。
玹帝毫不猶豫地伸出手,他的手掌包裹住孤傾語的拳頭。
他稍加用力,孤傾語聽見了骨骼碎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