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公司在哪裡?”蘇冉問。
劉經理答:“白雲路32號。”
蘇冉結束通話電話,走到何洋身邊,“何隊,那個一次性的打火機是一家貸款公司的廣告,發放人群就是公司附近的人,兇手極有可能是那個公司附近。”
徐雄真一聽,“對,何隊長,要不我們去那邊找找。”
主動出擊總比坐以待斃好,這線索可不會自己跑上門來。
何洋發了一條資訊給方晉安,讓他離開報社之後趕來白雲路這邊。
來到白雲路的那家貸款公司。
蘇冉找到了剛剛聯絡過的劉經理,讓他回憶一下,自己平時都在哪裡發打火機。
劉經理回憶了一下,一臉為難,白雲路這周圍說大也不大,但是說小也不笑,住宅區就是幾十棟,每一棟裡面的住戶幾百戶人都不止。
這真的是一個巨大的範圍,就算是讓警察局所有人出動,都不知道查到何年何月。
方晉安趕來的時候,正巧何洋他們打算回去。
方晉安一臉疑惑,“這就走了?查到了?”
蘇冉慫了慫肩膀,“沒有,範圍太大,沒法兒精確,你那邊呢?”
方晉安同樣聳了聳肩,“報社髮型範圍也很大。”
報紙,煙盒,打火機,都沒有什麼重大發現,還有兩件女性衣服和被單。
“對了,那個被單查了廠家還有銷售範圍查了嗎?”何洋問蘇冉。
蘇冉剛準備開口說話,卻被徐雄真搶了先,“那個我已經派人查過了,沒有任何具有價值的線索。”
這個案子又陷入了瓶頸。
眾人心裡安慰的是,至少得知了兇手的大概範圍,在白雲路。
何洋回到安懷區的警局,檢視關於案件的資料。
徐雄真拎著盒飯放在他面前,“我看你忙到現在都沒吃,給你帶了一份面。”
“謝謝!”說道吃飯,何洋的確一天都沒吃了,聞著泡沫盒子中的菜味兒,他這才發覺自己餓了,肚子發出兩聲“咕咕”的叫聲。
何洋有些難為情地笑了,開啟盒飯,先吃了起來。
徐雄真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雖然破案心切,那也得保重身體啊!”
何洋覺得徐雄真這個人活得挺通透的,不僅業務能力強,人還細心,而且還仗義,的確是個值得交的好兄弟。
“徐隊長今年當警察第幾年?”何洋邊吃邊問。
徐雄真拉開椅子,在何洋旁邊坐了下來,整個人以極其慵懶的方式倚在背椅上面,開口道:“差不多快五年了。”
“那你比我久!”
“久有什麼用。”說這話的時候,徐雄真眼底突然閃過一絲悲傷,“久也救不了更多的人。”
這倒是真的,這就是當警局最最痛心的地方,面對一個個消失的生命,他們不能預料未來,不能提前告知他們危險,這是最無力的。
“徐隊長,結婚了嗎?”何洋也就這麼隨口一問。
徐雄真沉默了一會兒,眼眶硬生生地紅了一圈,“當警察第一年,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我的妻子兒子被毒販綁架,毒販用我妻子和兒子的性命威脅我們向後退,但是任務在身,我無法做到後退,毒販最終撕票,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兒子死在自己面前,卻無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