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冉上了車,這才看見了副駕駛座位上的何洋。
“何隊,你也來了?”蘇冉一副好像不希望他來的樣子。
何洋其實只是順路,他現在恨不得和小靜一同消失,給她和方晉安留出二人世界來。
公事公辦,談情說愛這件事情可以放到案子結束之後。
於是,何洋開口道:“剛剛我和方晉安去調查案子,恰巧你出院,方晉安過來接你,我就跟著一起過來了。”
蘇冉聽何洋提到案子,於是開口問道:“對了,我聽方晉安說將佔金虐待致死的兇手死了?”
何洋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被人一刀插在了背上,失血過多死亡的。”
“不是說已經找到了犯罪嫌疑人了嗎?”蘇冉問道。
這個時候,正好方晉安將蘇冉的行李放置好在座位上聽到了蘇冉問的問題。
方晉安沒好氣地說道:“何隊覺得那個徐建兵不是兇手。”
蘇冉瞥了一眼方晉安,又朝著何洋看了看。
何洋臉上甚是淡定,“雖然徐建兵去過張毅軍的家中,張毅軍也的確在臨死之前寫下了兇手的姓氏,但是這個案子還是疑點重重,徐建兵背後的刀柄上面纏繞著一圈圈的布條,刀柄沒壞,為什麼要纏著布條,還有張毅軍的家中沒有任何兇手的腳印和指紋,那把刀上面只有張毅軍一個人的指紋。劫財不可能,張毅軍放在枕頭下面的五千塊錢沒有被動過,如果是仇殺,計劃這麼詳細,肯定是早有準備,但是徐建兵和張毅軍在那天之前根本沒有聯絡過,徐建兵去張毅軍家中也是張毅軍讓他去的。我讓人查過徐建兵店裡的通話記錄,他沒有說謊,的確是張毅軍主動打給他的。”
蘇冉聽著也覺得奇怪。
“何隊,我能不能去現場看看?”
蘇冉謹小慎微,這件案子有她的幫忙自然是好的。
說著,何洋就讓方晉安掉頭朝著死者張毅軍家中開去。
自從張毅軍死後,這邊就被封鎖著,即使不被封鎖,也沒人敢進來。
現場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張毅軍的屍體在警局,這邊只留下現場痕跡固定線和血跡,現場痕跡固定線記錄了死者的位置和形態。
蘇冉盯著地上的現場痕跡固定線看了看,死者死的時候是趴在地上的,說明兇手在他的身後,那就是這個位置。
蘇冉朝著方向望去,發現是一面牆,但是牆上有有個空調管大小的洞。
蘇冉走到洞門口仔細地看了看,洞口有一根細長的線。
“何隊!”蘇冉衝著何洋喊道。
何洋聽到聲音立馬跑了過去,“有什麼發現嗎?”
“你看,這兒有一根線。”蘇冉拉長了手中的線給何洋看了看,“你不是說那個刀柄上面纏繞著很多布條嗎?這根線很可能是從那個布條上面勾下來的。
何洋取過線收好,腦子裡面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張毅軍有可能是自殺嫁禍。”
蘇冉順著何洋的思路說道,“張毅軍本來想著問徐建兵借錢逃跑,誰知道徐建兵根本不借給他,沒有錢逃跑也是死路一條,於是他一不做二不休,即使自己死也要拉著徐建兵一起下水,他看到牆上的空調洞,於是想到了一個自殺的辦法,他講刀柄用毛巾固定住在洞裡面,然後自己狠狠地將被背撞了上去,刀插進了背裡,他倒地在地上寫下了徐建兵的姓,想陷害徐建兵。”
“所以刀柄上沒有徐建兵的指紋是因為徐建兵根本沒有碰到刀,屋內沒有腳印是因為徐建兵來的時候還沒有開始下雨,他走了之後除了警方也根本沒人來過,屋內從始至終就只有張毅軍一個人。”方晉安補充道。
“先回去將這根線化驗一下,看看是不是屬於兇器上面裹著的布條。”何洋將線放進袋子中,交給了小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