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想起自己上衣的口袋中有一根牙籤,他拿出來叼在嘴裡,假裝那根牙籤是煙。坐了一會兒,遠遠看見有人走了過來,他這才吐掉了牙籤,匆匆逃離。”
何洋稍稍聯想,將當時的情況說了出來。
方晉安認真地聽著,那些場景如同他親眼看見了一樣,在腦海中一遍遍閃過。
夜已過半,剛剛的喧囂已經隨著警車的走遠而消失。
路邊突然刮來一陣陰風,路燈突然忽明忽暗,“滋滋”兩聲,最後壽終正寢。
微弱的月光打在何洋身上,何洋整張臉晦明晦暗,如鬼魅一般,特別嚇人
方晉安手臂上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個,何隊,咱們回去吧,這兒感覺有點兒陰,怪嚇人的!”
何洋笑了笑,披著月光走過來,“幹警察這一行的,你還信鬼神?”
方晉安其實想說是他太嚇人了,但是張了張嘴,愣是不敢說出口,現在聽著他語氣如常,吊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明明是夏季,此時卻一點兒都感覺不到熱度。想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刺青,方晉安感覺脖子處一陣涼颼颼的,特別邪門兒。
方晉安實在不想在這兒停留,拔腿就朝著車子跑去。
何洋倒是一點兒都不慌,拿著證物袋,慢悠悠地朝著車子走去。
“何隊,按照你剛剛的聯想,你覺得小孩子和兇手之間是什麼關係?”
何洋想了想,開口道:“有可能是繼父和繼子的關係。”
小孩子身上有新的傷痕也有舊的傷痕,舊的都已經結成了疤,說明這孩子早就和兇手呆在一起,也就是說兇手一直陪在小孩子身邊。
如果小孩子是親生的,哪個父親會捨得這麼對待自己的孩子,除非孩子是領養或者繼子的關係。
方晉安只聽沒說話,他覺得這樣對待一個孩子,不管跟小孩子是什麼關係,他都要將他繩之以法。
回到警局。
小孩子的身份已經查了出來,是馬會路附近的拆遷區老宅中的一戶姓佔的人家的孩子。
孩子叫佔金,今年三歲,父親在他出生之前就和母親離婚,帶著家裡的錢跑了,母親是個吸毒犯,已經被抓,家中就一個雙目失明的奶奶,由鄰居幫忙照看著。
“哎,是個可憐的孩子。”方晉安看著顯示的資料開口道。
而何洋想的卻是,他猜錯了!
孩子和兇手之間可能沒有任何關係!
那麼兇手是怎麼接觸到孩子的呢?奶奶雙目失明,肯定看不到孩子滿身的傷痕,三歲的孩子又什麼都不懂,只知道因為身體的疼痛而哭泣。
奶奶平時靠著鄰居照顧,那孩子呢?鄰居沒有幫忙照顧嗎?怎麼會出現如今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