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人在哪裡?”過了半晌,那南宮兀烈方才長嘆了一口氣,回過身來。
“不清楚,是殿下親自處理的。”仲豫搖搖頭,也跟著嘆了一口氣,似是壓根不信那位向來對殿下忠心耿耿地風炎,竟會做出那樣大逆不道的事情。
“連你也不清楚?”南宮兀烈濃眉一擰,似是有些不信。這職方館是做什麼的,不就是處理情報和內賊這些事務的,怎會不知道?
“風炎畢竟跟了殿下多年,殿下...許是想替他留點體面。”仲豫揣摩著那南宮將軍的意圖,心道是他們龍翼軍裡出了這樣的事情,大概作為統領的南宮將軍心中也不太能夠接受吧。
“唉,年輕人,糊塗阿”南宮兀烈搖搖頭,一臉惋惜地轉過身去,仰望著天際,在那東北方向的夜空中,一道赤紅色的光芒劃破天際!南宮兀烈知道,怕是殿下的血凝劍,已然見了血!
此時那永徽城的東北面約離永徽城還有五里的夜空中,一場血戰剛剛拉開序幕!
夜空中那此起彼伏的“伏羲伏羲”之聲,聲聲淒厲直刺耳膜深處,讓人不禁毛骨悚然。而那‘鳧徯’怪鳥墨綠色的兇眼中惡光四射,此時正一群一群,似是無窮無盡一般,從那西北面蜂擁而來,大有遮天蔽日之勢!
那‘鳧徯’怪鳥體型巨大,兩翅展開足有一丈,利爪無比鋒利,抓合之間,寒光頻閃,若是尋常人遇見了,那怕是被那爪子輕輕哧溜一下,便得分體裂軀,當場斃命!
而那‘鳧徯’怪鳥的背上,幾乎都坐著一位從頭到腳都與那夜色融為一體,一片漆黑的空鳴族巫師!
那些巫師手執奪命青幡,那青幡之上,空鳴族獨有的‘鵸鵌’圖騰泛著深藍色地光芒,在夜空中,顯得更加地猙獰詭異!
他們的目標,自然是永徽城!仗著這些‘鳧徯’怪鳥日行千里的能力,那空鳴族族長燕諸竟是對此次夜襲下足了血本,足足呼叫了三千人的空鳴族巫師來參與此次行動,目的很明顯,便是要殺永徽城一個出其不意!雖然不指望能夠一舉拿下這永徽城,也要將永徽城擾個雞犬不寧,挫挫他們計程車氣,好為明日的攻城大戰取得有利的先機!
只可惜,這如意算盤,卻不是那麼容易撥得響的!
只見一道銀色地光點自那永徽城內迸射而出,緊接著,這夜襲隊伍最前方的幾人和他們的坐騎,便齊齊在霎那間被悄無聲息地收割了性命!
一切都只是在那麼一瞬,那些空鳴族巫師甚至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便已在葬身在這異國他鄉之地!
只有那最前方的看似首領之人僥倖得以逃脫,那個有著一雙如‘鵸鵌’一般深藍色眼眸的空鳴族巫師梵天在一瞬間感覺到了一股子殺氣,他急急地揮出手中的青幡,迅速在夜空中劃出一道青色的屏障來,方才逃過了一劫!
好強橫的殺氣!雖然僥倖躲過了這一劫,可是,想起方才那如鬼魅般破空而來地一劍,他的心中還是有些心悸!
若耶族內竟是有這般的高手!
這時這梵天方才反應過來,原來若耶族早有準備,只是,讓他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的是,既然早就知道他們會來夜襲,為何來者竟是隻有一人?莫非這背後有什麼陷阱?
可是,那遠處的永徽城卻是一片寧靜,仿若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對方真的只是派出了這一人?若是如此,這若耶族也未免太過託大了吧?竟是如此地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那梵天的心中頓時有些難以言喻地被人輕視地鬱氣,不過,若是他知道此時親自前來收割他們性命的,是那若耶族的太子龍宇,在他的有生之年,能夠親眼一見那縱橫虛冥界五百年的若耶族‘碧海龍蓮’的實力!不知道是否該覺得有一絲榮幸?
或者說,他們也許會臨時改變策略,舍了那永徽城,直接想辦法生擒龍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