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我說蘭色,蘭色你懂不懂,你是色盲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眾人的耳朵都要長起老繭,仄仄已經不知道第幾遍無聊地仰面望天之後,小姑奶奶終於勉強滿意了,雖然與本人差距還是有點大,這窮奇的領悟能力實在太差,又沒有照片什麼的,只能做到一點點神似,不過,有總比沒有好,神似就神似。
眾人定眼一瞧她身旁那窮奇,不,那人的模樣,那旁的三人此時都差點抽搐,魏星影微微扶著額頭,青鸞早已笑彎了腰,而那仄仄,那向來裝作大人模樣一般內斂的仄仄,都生生愣住了,半晌都忘記了怎麼吸氣!
還以為罌漓漓折騰老半天是幹啥呢,結果,竟是讓這窮奇變成了一位翩翩少年郎,此時,三人竟是不約而同地在心底叫出了這個之前從未謀面的少年的名字,就是她之前口中所說的莫奕吧?
讓上古兇獸窮奇變成自己情郎的模樣以解相思之苦,這世間怕是也只有這位叫做罌漓漓的小姑奶奶才做得出來!
這小姑奶奶此時壓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的可笑荒謬,甚至還一臉地得意,心想,若是莫奕本人看到,不知道會不會以為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孿生兄弟,思即若此,她的心情更是愉悅了。
魏星影決定更正罌漓漓在自己心中的形象,誰之前認為這丫頭內斂穩重來著?是誰?誰這麼地沒眼水?這根本就還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
其實也不怪罌漓漓,罌漓漓之前也想過要將這窮奇直接收入縛妖環,可是,她只知道如何收妖,卻是不知道要如何放妖,又不敢輕易嘗試,她可不想再跟那屍靈再玩命。
而且好不容易得了這麼厲害的一個幫手,罌漓漓怎麼捨得將它束之高閣當擺設?心想若是真的到了面對空鳴族千軍萬馬的那一刻,這窮奇怎麼說也是個有力的幫手,所以,還是留在自己身邊隨時看著,最踏實。
按照魏星影和罌漓漓之前的盤算,依舊是打算借用那仄仄的地遁之術,協助這一行五人潛入永徽城,卻沒想到,還沒穿過那城牆之外的護城河,就被一股強勁的力道狠狠地彈了回去,眼前像是有一道無形地屏障一般,將眾人生生隔離在那護城河之外幾丈開外的地方。
一個個灰頭土臉地從地底爬出來,看向仄仄,那仄仄無辜地攤了攤手,面無表情說了一句:“有人在這永徽城外圍一圈佈下了強大的結界!我的土遁之術怕是派不上用場!”
“那結界很厲害麼?連你都突破不了?”罌漓漓下意識地反問,這仄仄土遁之術的厲害她也算見識過的,還有什麼結界能難倒他?
“破是能破,但是如果我硬闖,一來會打破他們精心設定好的結界,得不償失,二來也必會驚動那設定結界之人。”仄仄用著他那副小大人一般深思熟慮的口吻娓娓道來,說得罌漓漓面上一臊。
“算了,我們另尋他法。”魏星影面色一凜,忽然想起了什麼,這是他們若耶族的護城結界,若耶族守城通常有三道防線,第一道便是這護城河之外的一圈防護結界,可以粗粗地阻止一些來自地面或者地底的攻擊,而第二道便是這護城河,身為魚人族的若耶族,在這護城河中,可是做足了手腳,這是後話,第三道防線才是那城牆。
而大戰在即,在此時破壞這結界顯然沒有任何好處,魏星影自是不會去做這等愚蠢之事。
只是,不能從地底進去,更不能從頭頂飛過去,那,又該如何是好呢?
難道還從城門正大光明走進去?
光用想都覺得不可行,他們的模樣都太過招搖,魏星影自然不說,自小跟著殿下長大的公子,這永徽城的守備軍有幾個不認識他的?而罌漓漓和仄仄,之前在城門內弄出了那麼大的動靜,怕是也沒幾個人不記得他倆,唯一和這永徽城沒什麼關係的青鸞,就衝著她那張青銅面具,就會被列入重點盤查物件,畢竟如今是非常時期,想來想去,唯一長得安全的,竟是那只有一點點神似莫奕的窮奇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聽那聲音,卻是至少有一列人馬從遠處疾馳而來!罌漓漓和魏星影互看一眼,心領神會地交換了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