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客氣啊,再說了,我又不是為了你,我這是為了我那妹子的幸福著想。”沈非一邊說著一邊極其無恥極其猥瑣地用他那雙桃花眼對罌漓漓拋了個媚眼兒:“妹子,你說是吧?”
罌漓漓的心中忽然一陣惡寒,立刻就明白了沈非想塞什麼藥給莫奕。
“沈非你給我滾!立刻,馬上!滾出我剎墨城去!一輩子不要再來了!誰稀罕你的破藥!誰是你妹子?!!”罌漓漓頓時一窘,像鞭炮一樣炸開了,毫不客氣地一腳踹在沈非屁股上,連推帶打地把沈非往門外攆。
沈非連聲嘖嘖道:“哎呀,你們真是不識好人心,我沈家的‘大力××丸’可是虛冥界千斤難求的上等靈藥,可以讓枯木逢春....”
話音未落,只聽啪地一聲,一個飛來之物驟然讓沈非在瞬間消了聲,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一個茶杯蓋毫不客氣地扣在沈非的臉上,剛好扣住他的嘴,那力道顯然不弱,差點打斷沈非的鼻樑骨,沈非被打得頭昏眼花,費了好大勁才把那扣在自己臉上的茶杯蓋掰下,臉上頓時現出一圈大紅印記,頗為可笑,他氣急敗壞地指著那正悠然啜著茶的始作俑者莫奕:“兄弟,你不厚道!”
莫奕淡定地垂眸啜了一口茶,眼皮都沒掀一下,冷冷地回了一句:“如果你再不滾的話,我保證你下半生天天吃這藥都沒用了。”
這是威脅,這是莫奕式的**裸的威脅。
莫奕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寒氣逼人的眸子淡淡地掃了沈非一眼,沈非頓覺背心一涼,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哪裡還敢多留,腳底抹油趕緊跑,他可知道,面前這位小爺真的是個說得到就能做得到的狠角色。
在快要走出門外的時候,他又忽然想起了什麼,扭頭正色對罌漓漓道:“對了,差點忘記,你寄放在我那明月峽谷的那兩個二愣子,是準備什麼時候領回去?”
罌漓漓這才想起了被自己遺忘已久的土鱉少年二虎子和窮奇,她想了想,覺得此行帶著他們似乎也不是很方便,於是扭頭對言錚吩咐到:“回頭麻煩你去堂庭的沈家走一趟吧,把他們倆給我接回剎墨來,別麻煩人家了。”
想起那個在堂庭招來了一些神秘人的土鱉少年,言錚的心中忽然湧起一絲不太好的預感,他的神色微微地一凜,嘴唇微微地喏了喏,終究還是忍住了,什麼都沒說,點頭應了下來。
倒是煙小小,在眾人都皆然散去的時候,忽然一臉神秘地將罌漓漓拉到了一旁,神秘兮兮地塞給她一個用黑布包裹的物什。
罌漓漓詫異地接過煙小小塞過來的神秘物什,正想問那是何物,卻見煙小小衝她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悄聲在她耳畔說了一句:“這是當日我從鬼域偷來的‘噬魂珠’,據說能夠吞噬妖魔之物的元神,你此番去尋那魔界之鑰,遲早會與魔族遭遇,這個帶在身上,也許用得著。”
罌漓漓聞言有些駭然:“可是,這是你千辛萬苦偷...欸,得來的寶物,如何能輕易給了我?”雖然這‘噬魂珠’看起來的確是個有用的寶物,可是,罌漓漓也明白,這無功不受祿的,平白收她這麼一個大禮,怕是有什麼陷阱吧?
“當然不是白給你的,你也得替我做一件事。”煙小小一臉理所當然地說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你這一走又不知道要去多久,你知道,我家小言子對你的話素來言聽計從,所以趁你走之前,趕緊把小言子許給我,免得夜長夢多。”
原來陷阱在這兒呢?罌漓漓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心想小言子啊小言子,人家可是拿鬼域的鎮山之寶‘噬魂珠’來給你下聘禮,你說,我這是收還是不收呢?
不過思及小言子如今對煙小小的態度,罌漓漓想,反正那兩人在一塊兒也是遲早的事,還是趁著有聘禮的時候趕緊把小言子嫁了吧,免得萬一哪天小言子自己開竅了要主動娶人家,那可就什麼都沒有了,他們剎墨還得倒貼聘禮呢。
不成不成,這買賣不做就虧大了,罌漓漓貪財的本性立時展露無疑,她邪邪一笑,坦然地將那‘噬魂珠’收入囊中,豪邁地拍著煙小小的肩膀:“這聘禮我就不客氣地就收下了,你們的事兒包在我身上,回頭我就給小言子說去,讓他趕緊娶了你,免得夜長夢多。”
“嗯,多謝。”煙小小也是個奇特的女子,毫不扭捏,同樣大大咧咧地湊到罌漓漓耳邊:“我說你也得加油趕緊把生米做成熟飯才行,你家莫奕多危險啊,長得那麼禍國殃民,武功又高,還是一族之長,多少女人眼饞著呢,還不趕緊吃了他,生吞活剝,骨頭都別剩!燒了沖水喝。”
這話一出,罌漓漓頓時冷汗都下來了,心想,大姐你這是建議我耍流氓呢,還是建議我吃人啊?等等,她怎麼知道自己和莫奕好事未成?之前大家的眼神似乎都已經篤定她和莫奕昨晚是**一度,為啥煙小小又會說讓她趕緊吃了莫奕呢?她難道知道了什麼?罌漓漓的心中驟然一寒,她知道,自己佈下的結界是絕對攔不住煙小小的,如果她有心想要破的話....難道昨晚....
似是看出了罌漓漓的疑惑,煙小小咧嘴一笑:“明人不說暗話,那種缺德事,我才不屑做。再說了,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姐當年在堂庭也算是見多識廣,什麼煙花之地沒偷窺過,你說他莫奕要是真對你下了手,你還能像現在這般活蹦亂跳的,還能揣人?誰信啊?”
罌漓漓頓時給鬧了個大紅臉,心想,大姐,你真敢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