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項項的酷刑被李若漣說出,聲音雖然輕,但那每一個字都猶如萬斤巨石從高空墜落,重重的砸在了他們的心臟之上。
到了這一刻他們哪裡還聽不出來這位官員是在揭他們的老底?
一邊的虎豹營千戶林弈眼中寒光閃爍,額頭青筋暴跳,身體微微顫動壓制著沸騰的殺意。
即便是他從經歷數戰,從死人堆裡爬了多個來回,但此刻依舊是頭皮發麻。
錦衣衛詔獄的手段他是知道一些的,但與李若漣所說的相比,殘忍程度就一般般了。
他知道烏斯藏百姓活得艱難,但沒有想到會艱難到這個地步,超出了他的認知。
若非場合不對,這幾人絕對會他剁成肉餡。
在他們猜測時,李若漣緩步上前,在一人面前停下:“闡教王,天啟三年你親手完成了一次淨化儀式。
那名少女是山南地區的吧,那名少女的人皮被你做成了唐卡,做成了人皮唐卡掛在了你家大堂之上,對吧!”
“贊善王,本官若是沒有記錯,你家裡有八個嘎巴拉碗吧,最近一次的使用是天啟七年五月份,對不對?”
“輔教王,你們家應該有兩個人皮鼓吧,一個萬曆二十一年你父親所做,一個是天啟二年一月你親手所做,對吧!”
“闡化王,你在萬曆四十四年的六月,先是將一名九歲女孩的雙眼挖了去,然後又扔進了裝滿鹽的瓦缸之中,只因為它多看了你一眼,是不是?”
……
一條條時間、事件、起因等等都極為清楚的案件被眼前的男人提了出來,讓眾人心中膽寒。
有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三四十年了,長久到若非眼前的男人提起來,他們都要忘記了。
“不行,絕對不能就這麼認了!”
“如果不反駁,那就坐實了,再也沒有了談判的資本!”
“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要終止這個話題。”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的如此清楚?”
……
在三法王和五教王眾人心中怒吼和想著如何反駁的時候,李若漣再次出聲了:“哦,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本官大明錦衣衛指揮使李若漣。”
嗡……
簡短的一句讓準備反駁……辯解的眾人閉上了嘴巴,臉色更加慘白了幾分。
李若漣是誰?他們雖然沒有見過,但絕對是聽說過的,在整個大明除了皇帝和幾名內閣大臣、武將等,就數這位名頭最響了。
大明的情報頭子,掌控大明境內和敵對勢力的情報,號稱無孔不入,他們還怎麼辯解?
在這種關頭提這種事情,絕對不是個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