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當著孩子的面說這些，可如果不說，又怎麼能讓厲南爵死心。
何小柔很想安慰下小傢伙，抱抱他。
可張了張口，何小柔一句話說不出。
因為，她說的是事實。
遲早，顧淺也是嫁人的。
但那個人，就算不是李一航，也不可能是厲南爵。
“宸宸……”
蹲身，何小柔想拉厲明宸。
厲明宸戒備後退幾步，小手緊緊抱住顧淺的腿，似乎很不喜歡何小柔。
不喜歡這個要把他媽媽嫁給別的叔叔的女人。
何小柔心裡一緊，眼底劃過一抹痛色。
“媽，你先出去吧，這裡我忙就行。”
知道何小柔也是無心傷害厲明宸的。
眼下厲明宸很明顯很防備她。
顧淺只能讓她先出去。
“也行，有什麼需要叫媽媽。”
看到小傢伙這幅樣子，何小柔又是一陣的心酸。
偷偷抹了把眼淚，何小柔先一步出了浴室。
“來，宸宸，手舉起來，媽媽幫你把髒衣服脫了。”
厲明宸聽話抬手，只是一雙大眼睛一直水汪汪的，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明明以前那麼堅強的一個寶寶。
一晚上，這都哭了三次了。
顧淺看著，又是一陣的心軟，“宸宸……”
在外套脫下後，小傢伙再忍不住。
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看著顧淺，小傢伙問，“媽媽，你真的不要宸宸和爸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