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夏差不多睡著的時候,唐羽突然來了一句,“他叫過你老婆嗎?”
雖然不知道他怎麼突然這麼問,但秦夏還是本能回了,“沒。”
傅亦鳴是媽寶男,很傳統的男人,連婚前性行為都覺得不應該的男人。
他永遠只會溫溫柔柔叫她夏夏,壓根不會黏糊糊叫她老婆。
“怎麼了?”秦夏問。
“沒,挺好。”
唐羽笑了。
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睡吧。”
“嗯。”
說是不願意。
睡著後,秦夏的手一直緊緊抱著唐羽,整個人幾乎都窩進了男人懷裡,一如以前抱著傅亦鳴那般。
像是生怕自己一鬆手,他就離開一樣。
自小什麼都靠自己,爹不親孃不愛的。
唯一相依為命的妹妹,也不知道她哪天會離開自己,離開人世。
秦夏其實,活的很累,很孤獨。
她比任何都渴望有一個完整的家,一個幸福的家。
可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願望,她盼了那麼多年,還是沒能實現。
在旁人看來,離開傅亦鳴,僅僅只是分個手。
可對秦夏來說,遠不及此……
每次午夜夢迴,秦夏都會夢到傅亦鳴走了,連自己妹妹也走了。
所有的人,都離開了她。
她孤零零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大房子裡。
一如小時候那年的冬天,她都在出租屋裡快病死、凍死了,都沒人發現,都沒一個人給她倒一杯的水。
秦夏很怕一個人,更怕冬天的時候一個人
雖然現在住的屋子不會像小時候那樣沒暖氣,不會被凍死了。
可秦夏還是怕。
秦夏喜歡酒吧,喜歡熱鬧的地方。
因為熱鬧的地方,即便自己死了,也不會到發臭都沒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