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多了？”唇角勾起冷硬的弧度，厲南爵冷聲問。
男人剛才明明還一臉關心自己的樣子，這會又變了一張臉。
顧淺心道，男人變臉果然比翻書還快。
“嗯，你最近，最近……”小心翼翼看了眼厲南爵的神色，確定他真的不會像剛才在禁閉室那樣癲狂了，顧淺這才繼續說，“你最近對我好凶，我……我生氣，還……還有害怕。”
顧淺說的是實話，剛才厲南爵在禁閉室時候的樣子，真的很可怕。
顧淺是真的怕他，怕他傷害自己。
女孩這幅小心翼翼，害怕的樣子刺痛了厲南爵的眼。
其實如果可以。
厲南爵更願意她愛他，而不是怕他。
但顯然，不可能。
就像她永遠只會客氣疏離叫他厲總。
從來不會叫他的名字，亦或者其他一樣。
她對他永遠只有害怕、崇拜亦或者不知哪來的愧疚。
卻獨獨沒有愛情。
不過，轉念一想。
厲南爵又覺得，這也夠了。
只要她願意繼續留在他身邊。
就這樣和她過一輩子也可以了。
修長的指輕繞起女孩幾縷髮絲，厲南爵一邊把玩著，一邊像哄小孩一樣說，“只要你乖乖的，以後就不兇了。”
男人的語氣清清冷冷的，不過顧淺還是嗅到了一絲癲狂和病態的味道。
彷彿，如果她不乖乖的，厲南爵就會掐死她一樣。
“我……我會的。”
雖然不知道厲南爵嘴裡的乖乖的是什麼，但求生欲還是致使顧淺這麼回了。
像是很滿意顧淺的回答，厲南爵低頭在女孩眉心落了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