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爵像是看不到她害羞,又像是不在意。
拿過車上的酒精,厲南爵低頭細細幫女孩擦拭著傷口,動作前所未有的輕柔和心疼。
“坐回去,都是血。”
處理完這些,似乎是嫌棄自己身上都是血,怕弄髒了顧淺,厲南爵將她抱回了原處坐著。
而後,男人一張清冷的臉繼續拉長了,冷硬的下巴緊繃著。
也是這時候,顧淺才發現,他的傷口似乎比她想的還嚴重。
剛才禁閉室黑漆漆的,顧淺也只隱隱約約看到了血跡,沒注意到傷口。
這會藉著車內的燈光,顧淺看清了,那傷口怕是很深很深,至少匕首肯定是整個捅進去了。
也不知道厲南爵怎麼能撐到現在都面不改色的。
“厲總,你……你為什麼不早說。”
看到男人傷的這麼嚴重,顧淺又覺得鼻子酸酸的。
早知道的話,她就不會和他在禁閉室做那種事情了。
雖然,是他強迫的。
“死不了。”
厲南爵的語氣依舊是淡淡的,彷彿傷的不是他。
“倒是他,怕是要死了。”
厲南爵說這話的時候,特意看著顧淺說的,想看清她的表情變化。
“你說……周彥真的要死了嗎?”
顧淺臉上的表情是驚訝的,還有擔心的。
顧淺倒不是真擔心周彥死。
而是擔心周彥死掉之後。
厲南爵真會像厲震鴻說的那樣要坐牢或者處死了。
又或者,厲南爵到時候真要和唐婉結婚。
厲南爵不知道她的心思,只當她是擔心周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