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齊和江灝對視一眼，決定遠離他，往吧檯方向走去。
……
夜已經深了，顧淺卻是怎麼都睡不著。
自那晚後，厲南爵再沒回過麗景公寓。
那晚被厲南爵送回麗景公寓的時候，顧淺發了一晚上的燒。
厲南爵和陸陽離開的時候，叫了沈靈過來照顧顧淺。
而後，厲明宸也來了。
厲明宸在公寓一住就是三天。
這三天裡，厲明宸每天都要顧淺抱著才能睡著。
樓下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以為是厲南爵回來了，顧淺翻了個身。
“媽媽。”顧淺剛想起床，厲明宸小小的眉頭不安的蹙成了一團。
小傢伙小小的手緊緊抱住顧淺的手臂，一副生怕顧淺丟下的他的樣子。
小傢伙這個樣子讓顧淺一陣的心軟。
低頭在小傢伙緊蹙的眉心上親了親。
顧淺柔聲安慰，“宸宸，媽媽去看下是不是爸爸回來，乖，一會就回來。”
不知道厲明宸有沒有聽到顧淺的話，小傢伙緊蹙的眉心緩緩舒展開了，抱住顧淺的小手也鬆開了。
輕手輕腳下了床，顧淺赤腳下了樓。
樓下客廳燈沒開，很安靜。
有點冷。
顧淺縮了縮脖子，赤腳繼續往樓下走。
客廳裡的酒精味很濃。
眯了眯眼，藉著窗外微弱的月光。
隱約的，顧淺看到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
男人低頭著頭，俊臉盡數隱在細碎的發裡，看不清。